“嗯,自己好好反省吧。”
王笃之看着李康柏手上的伤——一条血痕,周围还渗着血,看着都痛。
“你这手也算是细皮嫩肉吧?够你受得了。”
从刚刚那其实可以看出,李康柏绝不是个绣花枕头,想必也是和傅晏关一般,藏拙罢了。
一个国家,武将之子需用纨绔子弟的身份藏拙,战功赫赫的将军没法保证晚年安乐,皇子无军功却可领兵,这样的帝王,这样的国家前途何来光明一说?
“你们这两个人,刚刚在这里看戏也不帮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这是你的口业,我们可帮不了。万一王笃之的脸伤到了,煌京该有多少姑娘伤心啊?”
傅晏关打趣道,谁让他刚刚那么没脑子的喊林九清富贵花?自作自受,怪不了他啊。
“我不管,你们必须去哪帮我讨瓶金疮药来。”
李康柏对着伤口又吹了两下,也不管两人怎么嘲笑,先回卧房休息去了。
这称呼是自己先说出来的,若真算起来,好像伤口也有自己的一份工。金疮药的话……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身穿蓝白衣裳的身影,她那许是有的吧?
“先行一步。”
见王笃之先离开了,傅晏关也不多逗留,自个回居士林用晚膳,站了一天也是够难熬的。
王笃之派人问到了赵江篱的卧房,带着小厮还有些糕点便上门求取金疮药。
“小姐,王侍郎在外面,说是想来求瓶金疮药,还带了糕点。”
赵江篱趴在桌子上饿得慌,寺庙的素食吃的难受,没吃几口就不想吃了。无精打采的问道,
“哪个王侍郎?”
“兵部侍郎,王笃之公子。”
只能起身去药箱拿了瓶新的金疮药来,忽然想到昨晚他们不是上山偷吃去了吗,若是今晚还去,就让他带上自己。
“我亲自去送。”
打开门,王笃之一身青色水墨长袍立在屋外,身旁小厮提着糕点盒子,两人正等着她。
“王公子久等了,这是金疮药。”
见是赵江篱亲自出来送,王笃之还有些奇怪,不过姑娘家家的心思他也猜不透,也就没多想什么。
“在下替李兄多谢赵大夫。”
“不必多谢,不知王公子口中李兄是发生什么了,要用到我这的金疮药?”
王笃之也不能直接说是李康柏和林安平起了冲突,被鞭子打伤的,只能编了个理由来应付。
“在后山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本是不打紧的,后来见着伤口出了血,才来找赵大夫借金疮药。”
“后山啊……昨夜后山好生热闹,不知今晚各位公子还有没有雅兴?”
赵大夫居然也知道他们昨晚去了后山,当初还说瞒得滴水不漏,没想到都是不想说破而已。
“那在下替赵大夫争取一二。”
“多谢王公子。”
赵江篱顺手接过小厮手上的点心盒子,转身回了屋子,想了想还是回头和王笃之说了一句,
“若再受伤,可来赵府找我,这金疮药比外面的还要好些。”
王笃之淡淡的笑着,点点头,随后踏着最后一缕黄昏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