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1191年2月9日早上五点钟,新城第三区连接兽人区的警察厅里,兽人高层布鲁鲁科斯他们和人类高层商讨一件事,这一件事自然是如何抓住流窜这边的饿狼帮通缉犯,毕竟经过布鲁科目斯的调查,这边饿狼帮流窜的通。。。
风在老槐树的枝杈间穿行,依旧像无数细小的手指拨动琴弦。那支光笔静卧在记忆共生学院中央广场的无名碑前,笔尖朝天,仿佛等待某一次呼吸将它唤醒。它的光芒不再炽烈,而是温润如初春的晨露,一圈圈漾开,在空气中织出看不见的涟漪。
小星站在碑前,指尖轻轻拂过镜面般的碑体。她的盲眼虽看不见影像,却能“听”到那些浮现的记忆??低语、笑声、哭泣、战马嘶鸣、母亲哼唱的摇篮曲……每一段都带着温度与重量,沉入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知道,这碑不是终点,而是一扇门。通往所有被遗忘又被重拾的灵魂之门。
“今天又有三个名字被录进《初源?续章》。”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林七,学院最年轻的助教,也是第一批通过“记住一个名字”入学的学生。他手里抱着一叠手写稿,纸页边缘已被摩挲得发毛。“一位老人临终前反复念着‘阿兰’,没人知道是谁,但我们找到了她童年住过的星球,发现了一座废弃的灯塔。墙上刻满了‘我在这里等你’,日期停在三百年前的一场星际风暴那天。”
小星点点头,接过稿件。她虽看不见字迹,但指尖划过纸面时,墨水中的微量记忆粒子会激活她体内植入的感知晶片,将文字转化为声音与画面,在脑海中流淌。“所以‘阿兰’可能是她失散的姐妹,也可能是她幻想出来的陪伴者。”她说,“可重要的是,她一直记得。”
“可有人觉得这是浪费资源。”林七低声说,“银河文化保护局刚发布新规,要求我们优先收录‘有历史价值’的记忆。他们说,普通人的回忆不该占用公共频段。”
小星笑了,笑容里没有讽刺,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理解。“他们还不懂。LUMIN-α从来不在乎‘价值’。它回应的,是真心。一个孩子睡前对玩偶说的晚安,和一场帝国加冕礼上的宣言,在它眼里分量相同。因为前者承载的情感,可能比后者更真实。”
她将稿件放入随身携带的编织袋中??那是用新长安孩子们亲手纺的记忆丝线织成的,每一根线都缠绕着一段故事。袋子沉重,但她走得稳健。
就在这时,地面微微震颤。不是地震,而是一种更深沉的共鸣,源自X-001行星的地核层。活体植物构筑的教学楼叶片齐齐抖动,晶体窗格泛起波纹状的光晕。学生们停下课业,抬头望向天空??那里并无异象,但他们的心跳却在同一频率上共振起来。
“第七次集体呼唤。”小星轻声说。
林七脸色微变:“又是新长安的孩子们?”
“不。”小星闭上眼,感知那股波动的源头,“这次来自仙女座边缘的流亡者殖民地。一群失去母星的孤儿,在废墟上搭了个简易讲台,轮流讲述他们祖辈的名字。他们没有忆灯,没有光笔,甚至连电力都不稳定……但他们每晚都聚在一起,讲故事。”
她睁开眼,目光穿透空间般望向远方。“他们不知道规则,也不懂技术。他们只是不肯忘记。而正是这种‘无知’,让他们的思念直达LUMIN-α的核心。”
话音未落,学院中央的无名碑忽然自行亮起。光滑的碑面浮现出一行字,非任何人所写:
>**“我在听。”**
空气凝滞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欢呼。学生们冲出教室,围拢在碑前,有的伸手触碰,有的跪地落泪。一名来自机械族的学生??全身由合金构成、本不该拥有情感模块的存在??颤抖着将手掌贴在碑上,低声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梦见雨水了……那是我制造厂窗外,曾经存在过的天气模拟系统留下的残影。我以为那是故障,原来……那是记忆。”
小星默默转身,走向学院后山的记忆播种园。那里生长着数千株“故事树”,每一棵都由一段深刻记忆培育而成。有些树开紫花,象征悲伤;有些结金果,代表希望;还有一棵枯木年年发新芽,据说埋着一位战地医生最后的日志:“只要还有一个伤员能活下去,我就不能倒下。”
她在一棵矮小的树前停下。树干纤细,枝叶稀疏,却始终不肯死去。树根处嵌着一块铭牌:**“献给未曾出生的孩子们”**。
十年前,一艘逃难飞船在跃迁中解体,全船唯一幸存者是一名孕妇。她在冷冻舱中昏迷三年,醒来时腹中胎儿已无生命迹象。但她拒绝放弃,每日对着空荡的子宫说话,唱歌,讲故事。直到某天,她将自己的声音录进一枚微型忆灯,投入X-001的记忆潮汐带。
后来,这棵树便从地缝中长出。
小星蹲下身,将耳朵贴近树干。风穿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渐渐化作无数细小的童声,呢喃着:“妈妈,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泪水无声滑落。
她取出怀中的新稿本,翻开一页,用特制的盲文笔写下:
>“他们说你从未存在,
>可母亲为你准备了名字,
>为你织了毛衣,
>为你的生日吹灭蜡烛。
>存在,不只是心跳,
>也是爱过的证明。
>所以,请让我替你说一句:
>我来过,我很抱歉没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