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承勖用手敲打墙壁,
“这都是实墙啊?”
三郎也敲击了一遍,
“此人果然高明,修筑这些墙面都没有紧紧挨着后面的土层,而虚墙后面只怕还有夹墙,这样分辨不出来!”
三郎取了酒水往墙面上泼,然后拿火把来熏烤,
“就是这堵墙后面,”
只看东南角的墙面最先熏干,趴上去闻了闻,便是臭味都很淡了。
“顶墙角!”
三郎笃定的说道,
“只要是日常用来走人的,就不会做的难以打开,只是设计精巧罢了!”
襄承勖反转宝刀,使劲一顶这墙角,果然有些松动,熊暠与他一起用力,原来并非是一堵墙作暗门,而是这墙角往外面斜退数寸,然后裂出来一道尺余缝隙。
众人不敢大意,霄春臣调动弩手过来,紧紧盯着这黑森森的缝隙。
这时候,宗淑反而淡定下来,
“熊提辖,请你与诸位弟兄把这里守住了,我们几人先把说定的事做实了!”
熊暠点了点头,三郎对柳瑒说道,
“秦越,你去换参四叔下来!”
趁着这档口,在北耳室,三郎与霄春臣、梅儿说定了,
“财货分三分,各五万贯,彼此怎么分下去互不干涉,但是这批宝藏先让仝家帮着消了秽气,这里面算仝家一成,如何?”
三郎一句话定了调子,梅儿与霄春臣别无异议,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吃相自然不能太难看,更何况每家几万贯多也不多,但也绝非少数,况且有了这个先例,许多事都好商量了。
梅儿当然不会自己独吞,但是皇城探事司也不会把这笔横财拿来显摆,虽然梅儿上面还有太阴星君,但是金曜星君乃是整个探事司实际的掌管者,这笔钱他一定会欣然接受,因为这表示了经抚司的态度,这也是他们这次出京又一大收获,毕竟不是每处监司的长官会对每一位探事司亲事官保持最起码的客气。
比如横玮,自从这位到了应天府,作为府衙常客的金曜星君便再也没能参与两司常会,甚至都未能见到横玮当面。
而梅儿此时绝不相信宗淑吃了熊心豹子胆,因为私愤擅自分了贼赃,宗放的儿子既不会缺钱更不会没有是个冲动的蠢人。
因此梅儿率先发话,
“探事司谢过了,日后诸位入京,只需传个信,咱们必定扫榻以迎!”
“探事司的大门可不敢轻易迈进去,不过将来有事,还希望如此次一般,能提个醒便善莫大焉!”
“别的事我做不了主,但是若是事涉三郎君你,我刺梅儿无论如何都会帮忙!”
二人算是半正式的达成了共识,梅儿先行出去,彼此生疏不同,有些话第三人在则不好说。
“世衡,你当真信得过皇城司的察子?”
霄春臣压低声音说道。
三郎摇了摇头,
“对于皇城司我是断不敢相信,我相信的只是人!”
三郎继续说道,
“他们与我们不同,他们的将来是没有着落的,所以里面自有聪明人会想明白何时为鹰犬,何时做个人!当他们是人的时候,又如何不能相交呢?”
“你是少年老成,现在说起话来,我都是立时不能明白!”
“崇宪兄,我这不过是故作老成罢了,否则就咱们这个年纪,若是不拿捏起来,更让旁人看轻了,咱们经抚司在外人嘴里,可不就真成了惟公开设的私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