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一根我的银色狐尾毛救人吧。”
我手忙脚乱地翻到一根拔下来,塞到我妈嘴里。
我妈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人脸狐身的乳雾,又晕过去了。
我“啪”地一声给了自己一耳巴子:
“我妈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了我这么个儿子?”
乳雾轻笑一声:
“行了,把你妈交给我吧,她不会有事的。”
乳雾用两条狐尾把我妈裹在身上,我又发愁起来:
“乳雾,我得把你收到五岳真形碗里才能带走,我妈怎么办?”
乳雾抬起一只前爪,像个人一样捋了把额头的白色狐狸毛:
“你放心收,你妈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我被乳雾的动作逗笑了。
离开牵落居来到大街上,我又照着自己的脸“啪”了一耳巴子。
刚才忘了问周十九怎么解尸魂香的毒。
我捶着胸口,正准备再回牵落居把周十九吐出来,却看见膏药和蓝雪拉着玉骨回来了。
三个人脸色阴沉,像刚和别人吵架输了一样。
我问他们怎么了,膏药唉声叹气地说:
“出事了。”
出事就对了,不出事才不正常。
我问膏药什么事,膏药看了玉骨一眼,没说话。
凭直觉,这件事应该和玉骨有关系。
我看着玉骨问她什么事,玉骨瞪着清亮亮的大眼睛说:
“我杀人了。”
我一个“啊”字还没从嘴里说出来,玉骨又补了一句:
“但是那个男的是坏人,该杀。”
我问玉骨:
“你怎么知道他是坏人?”
玉骨说:
“他身上的香味,和饭店里拍服务员肩膀的那个男人一样。我本来不想理他,但是他过来拍我肩膀。拍了一下看我没反应,又拍,一连拍了我七八下,把我拍生气了。”
我笑了。
玉骨又不是人,对方就是把自己拍的累死,玉骨也不会有反应的。
笑完了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玉骨,拍你的那个男人,不是饭店的那个男人吗?”
玉骨说:
“不是,不过他们身上的味道都一样,我觉得他俩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