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得娶我。”
反正不用兑现,烟年索性狮子大开口:“反正你也不打算娶妻,不如把这位置给了我,这样我的孩子能当嫡出,我顺便母凭子贵。”
叶叙川看了她半晌。
随即道:“好。”
帐子内突然安静,落针可闻。
良久,烟年才徐徐开口:“你说什么?”
“你想要这个位置,那就?给你。”
叶叙川伸开一双长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俊美面孔上浮现一丝微妙的烦躁。
他每回遇见棘手难题,都?会摆出这样的神情,然后带着这张臭脸解决掉问题,或者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烟年结结巴巴道:“我乐伎出身,怎么能嫁给你呢。”
“怎么不能?只?是麻烦罢了,只?需给你找个像样的娘家,让身份高的勋爵认你为义妹,再?堵了你那红袖楼中人的嘴。”
他顿了顿:“但你也该知道,即使没有这份虚名,我也会……”
他话还未说完,烟年已经一个饿虎扑食,紧紧抱住了他。
女人的尖下巴磕在肩头,硌得生疼。
叶叙川下意识伸手扶住她:“小心跌跤。”
“我情不自禁,喜不自胜,”
烟年一面哽咽,一面眯眼窥探桌上半掩的信件。
“……时?雍,你说你会娶我,你可知道我盼句话盼了多久,这些年命若转蓬,漂泊无依,终于有了一个归处,叫我怎能不悲喜交加!”
这回答实在是无懈可击。
叶叙川不由放柔了语气,轻拍她瘦得皮包骨头的后背,安慰道:“莫难过了,只?要你好好地跟在我身旁,今后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都?会一一为你寻来。”
任何东西?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烟年目露怅然,自嘲一笑。
金银珠玉,蜗角虚名皆不足贵,她想要的时?事太平,海晏河清,叶叙川注定给不起。
是夜,烟年掐算着时?间,在子时?三刻准点尖叫一声:“啊!”
随即慌忙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叶叙川睡得浅,几乎是瞬间拉住她的手,沉声道:“怎么了?”
“时?雍,我梦见许多厉鬼……他们持长枪厚盾,满面是血,飘荡在我面前,问我在此地做甚,说我不该来这儿?……”烟年佯作惊恐,死死攥住叶叙川的手:“我吓得转头就?逃,然后……然后便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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