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梨,收拾东西?,把剩余的迷药、鸩毒、火折子,绳索都带上,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翠梨呆了?一瞬道?:“包袱是?现成的,拿了?便能走,可我们走了?,吴婶怎么办?”
“我顾不上她,”烟年将匕首绑在靴上:“此处怕是?已被追查到了?,眼下是?最后的逃离之机。”
翠梨点了?点头:“好。”
正此时,一声犬吠钻入两人?耳中,随之而?来?的是?院门的吱呀声。
吴婶推门而?入,唤道?:“翠梨,烟娘子!”
翠梨同烟年本已准备离开,却忽然看见了?吴婶,不由对?视一眼,俱目露迟疑之色。
吴婶笑道?:“你们两个面色怎地?那么难看。”
“吴婶,“烟年盯着她双眼问道?:“你去哪儿了?,怎地?那么久方才归来??”
“我……去猎野鸡。”吴婶道?:“走得有些?远,迷了?路,这才回来?得迟。”
“是?么。”
烟年目光幽暗,手心翻出?一道?匕首的寒芒。
她走上前?去,轻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乌都古去哪儿了?。”
吴婶脸色顿白,嘴唇猛地?颤抖一记。
她拳头握了?又握,似乎内心无比挣扎。
犹豫一刻后,她终究咬了?咬牙,以只有她和烟年听得见的声音,嘴唇翕动道?:“他们在门后,两个,是?来?杀你的,快跑。”
得了?明确的警示,烟年反而?沉着下来?。
那股子佛挡杀佛的气势又回到了?她身上。
“知道?了?,”擦身而?过时,她莞尔一笑道?:“谢谢。”
电光火石之间,她猝然踹开院门,随即扬手撒开全部的迷烟粉,两名先遣来?的禁军卫兵躲避不及,应声倒地?,捂眼大?叫:“啊——”
他们的尖叫只持续了?一瞬,下一刻,烟年手中匕首擦着大?脉,刺破了?其中一人?的咽喉。
翠梨也冲上前?去,用一块破布狠狠堵住了?另一人?的嘴。
烟年垂下眼,从被捅了?喉咙的禁军腰间缴来?一把快刀。
是?出?了?鞘,开了?刃的。
禁军喉间发出?模糊的咒骂,烟年又下一刀,冷冷道?:“你只带了?刀,却没有绳索,看来?真的是?要来?取我性命。”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鲜血溅上烟年白玉般的脸颊,她枯瘦的手紧握刀柄,狠命翻搅。
另一被禁军将士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只得奋力挣扎,翠梨按压不住,把心一横,也捅下一刀。
眼见那人?昏死了?过去,翠梨慌忙擦去手上的血迹,牙齿发颤,咯噔作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