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样的身子,跟多少人睡过,想想就觉得脏!”
“可不是,男女老少通杀,出来就是个祸害!”
……
人们议论纷纷,可月之圣使却无动于衷,仿若听不见这些话,也瞧不见这些人一般,自顾自地站在南城大门口梁下的阴凉处,仿若来此只为纳凉。
他并没有等太久,毕竟这样引人注目的人物,打从一开始城上的守卫便瞧得真切,当即便向上禀报了这事。
小郡王带着诸葛宗凯与夏鸿涌二人,以及鸿胪寺众官吏匆匆赶来。
“敢问阁下可是月之圣使?”小郡王拱手一礼,朗声问道。
月之圣使微微躬身,含笑应道:“正是!”
这一笑,何等风华绝代,竟令天地失色,仿若世间万物皆为空无,唯有这一抹笑容才是真谛。
原本或觊觎或嫉妒的众人,纷纷自惭形秽地垂下头颅,再不敢生出半点不敬之心。
哪怕小郡王等人,带着使命而来,在这一笑之下,都不由得身形晃动,险些失了神志。
狠狠咬牙,一抹腥甜在嘴里弥漫开来,小郡王这才清醒过来,当下心神一禀,再不敢与之对视。
“月之圣使,这边请,在下已为您备好番房!”
“好!”月之圣使似乎并没有发现对方窘迫,依旧好脾气地随口应了,而后坐上对方备好的轿撵缓缓入城,全程一句多余的话也无。
待入了番房小院,月之圣使仿若才回神般,看向站在小郡王身后的夏鸿涌,“这位……可是镇国公府的二少爷,夏鸿涌?”
“啊?您认识在下?”夏鸿涌有些发蒙,自己的确游历四方,但也没去过北漠,更没到过北极宗,这人怎么会认得自己?
而之所以没去过北边,倒也没什么原因,主要是嫌那边太冷!
月之圣使又笑了,“夏二少爷盛名,天下皆知!”
夏鸿涌:“……”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像好话?
当着月之圣使的面,夏鸿涌非常认真地冲小郡王和诸葛宗凯保证,“你们别听他瞎说,我真不认识他!”
两人点头,眼里却满是探究。
毕竟,若真不熟,怎么这人跟谁都不搭话,非得找你聊?
哪怕是小郡王,因着职责,在城门口跟这人说了两句,对方总共也只回了两句话三个字,可见惜字如金。
夏鸿涌看出两人不信,当着月之圣使的面也不好多解释,摆了摆手道:“圣使若有事,可由院侍阿方转达,我等就先退下了!”
鸿胪寺番房是统称,其间由一个个小院组成,寻常每个小院配备一名院侍,负责小院洒扫等事,若有外邦使臣入住,则负责通传一些事务。
因为祝融圣君不寻常的举动,所以小郡王这才在院侍的基础上,又将自己的贴身书童给派了去。
至于月之圣使这边,原本几人商量的,是将夏鸿涌的贴身书童派去,如此一人一个,也算公平。
只不过,因着月之圣使特意攀谈,为防旁人多心,夏鸿涌便不好再将贴身书童派去,只让院侍协理即可。
“本使与夏二少爷一见如故,不妨留下来,多聊几句?”月之圣使冲着夏鸿涌露出一抹笑意,比之前两次还要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