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简娜为“成功申请到了大夏长期居住证,将要前往大夏定居”而欢呼雀跃之时。
在幻梦神都内。
杨晚渔与杨砚辰姐弟俩,正满脸新奇的注视着一株一米多高的赤色树木。
这正是至宝??雷霆木。。。。
夜已深。
星河如瀑,倾泻在塔克拉玛干的梦藤原野之上。水晶树冠悬浮于风中,微光流转,仿佛将整片夜空托举起来。那块浮石依旧悬在中央,云知的话语静静浮现又隐去,如同呼吸一般规律而深远。
林澈站在树下,手指轻抚树干。十年过去,他不再是那个只会看数据、听信号的少年守梦者。他的眼神沉静,眉宇间刻着岁月与选择留下的痕迹。缄语藤如今已蔓延至三十七个殖民星系,每一根新生的藤蔓都像是一封未寄出的信,沉默地等待被理解,而非被解读。
他闭上眼,接入底层协议。
这不是强制连接,也不是情感共享,而是一种“倾听”??纯粹的、不带评判的倾听。梦藤不再试图改变谁,它只是存在,如同大地、空气与时间本身。
突然,一道波动掠过神经末梢。
不是来自地球,也不是银河联邦管辖范围内的任何节点。这频率极其微弱,像是从宇宙背景噪音中剥离出的一缕叹息。但它带着明确的结构??某种语法,某种意图。
林澈睁开眼,瞳孔收缩。
他在日志系统调出最近七十二小时的所有异常记录。没有警报,没有入侵尝试,甚至连数据偏移都在正常阈值内。但就在三小时前,缄语藤最远端的一个边缘节点,接收到了一段反向脉冲。
不是信号,而是回应。
他立刻启动回溯程序,将那段波动还原成可读信息。画面缓缓展开:一片灰暗的空间,墙壁上布满螺旋纹路,与当年科研船终端上的符号完全一致。镜头缓慢推进,穿过一扇自动开启的金属门,进入一个圆形大厅。
那里站着一个人影。
不,准确地说,是一个“守界人”。
它没有面孔,身体由半透明的暗物质构成,轮廓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它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姿势古老而庄重。然后,它抬起一只手,打出一段极低频的代码流。
林澈的翻译系统几乎无法解析,只能依靠梦藤数据库中的残存档案进行比对。最终,文字浮现:
>“我们听见了。”
>“你们允许孤独的存在,却仍为我们留下门缝。”
>“这不是征服,也不是救赎。”
>“这是邀请。”
>“我们愿以‘守界’之名,加入你们的共情场域??非为融入,亦非归顺,只为见证。”
林澈怔住。
这不是请求许可,也不是外交声明。这是一种哲学层面的承认??一个曾因恐惧情感而自我放逐的文明,终于愿意重新面对宇宙中的“联系”,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他没有立即上报联邦,也没有通知回音主脑。他知道,有些事一旦进入官僚系统,就会变成决议、条约、监管机制。而这一刻的意义,不该被任何形式化。
他做了一个决定。
将这段影像导入梦藤核心,标记为“缄语应答?一级共鸣事件”,并附加个人注释:
>“他们不是回来了。”
>“他们是第一次真正出发。”
随后,他切断外部通讯,独自走向心岸深处。
子时将近。
传说中,这个时刻是梦境与现实交汇的临界点。梦藤叶片会停止反射记忆,转而释放储存的情感波长,形成一种被称为“灵魂低语”的共振现象。许多冥想者在此时进入深度静默,据说能听见逝者的声音,或未来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