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谢安青抱紧陈礼的肩颈,声音因为开心拔得很高,“慢一点!”
陈礼慢下来。
谢安青又说:“你的头发不飞了。”
陈礼便加速。
谢安青再一次开怀大笑。
两人打打闹闹,从客厅到住满兔子的房子,谢安青随手牵了一只,把它放在陈礼书房的桌上,看到陈礼拉开左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很精致的木盒。
“打开看看。”陈礼说,她陪谢安青闹腾得太久,气息还不稳定,额头也冒了汗,看着有些狼狈,但一双眼睛前所有为的灼人。
谢安青被烫得心跳加快,耳朵发红,她抿了抿嘴唇,伸手接住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支很旧的签。
她们姻缘的上上签。
陈礼说:“哪天空了把日期刻上去,和婚书放在一起。”
等于把她们对对方的终生承诺放在一起。
从此以后,她们之间只有生老病死,再无有缘无分。
谢安青垂眸,眼睛不小心红了,但从客厅一路持续过来的笑容不减半分,她抬头看着陈礼,语速是陈礼听过她在正常情绪下最快的一次:“你明天忙吗?不忙的话,陪我去买刻刀。”她对现在的西林很不熟,但买刻刀这件事她一秒也不想多等。
陈礼明知故问,揶揄道:“这么着急?”
谢安青:“嗯。”
陈礼笑出声:“明天还真有点忙。”
是早就约好的工作,帮个杂志拍月刊封面。
但是——
“想不想陪我上班?”陈礼问。
谢安青心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卡顿住:“陪你上班?”
陈礼:“我以前好像也陪你上过班。”
是。
谢安青记得。
她们刚好那阵,陈礼每天都陪她去村部上班。
她的意思是:“我可以去?”
陈礼的计划还在进行当中,而且到了关键时候,这种个节骨眼上,她方便和她一起露面吗?
陈礼说:“工作室的人都很可靠。”
谢安青:“那我去。”
陈礼:“明天午饭后出门,先带你去买刻刀,之后你在t?我办公室刻时间,我一忙完就去陪你。”
谢安青:“你不用管我,我可以坐一整天一动不动。”
陈礼:“知道你稳,但你能不能别这么稳?我们现在是热恋加新婚,不够你一个眼神对上,就想跟我亻故爱?”
谢安青顿住,和陈礼对了半晌的眼神,说:“办公室?”
陈礼:“……”
她想把时间快进到明天。
怀着这个念头,陈礼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气爽。出门之前,她看了眼谢安青,伸手从她刚扎好的头发里挑下一绺搭在颈边。
谢安青不知道情况,下意识想去拨。
陈礼:“别撩,给你挡吻痕的。”
很明显一块,陈礼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弄的,但不得不说,穿白衬衣的谢书记现在看起来性感极了。
谢书记脖子没挠成,改为挠了挠手指。她穿衬衣的本意其实是想正式一点,给陈礼的同事留个好印象,现在好像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