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谁?”谢凌安抬眸望他,嘴角狡黠的笑压都压不住。
严翊川不答,只是笑。谢凌安佯装愤怒地掐了他的腰一把,再笑着逼问道:“那是因为谁?”
话音未落,温热的吻又压了下来。
是夜,乌尼桑方回到临华殿不久,临华殿的门开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侍女端着碟子进来。
达格尔被叫出殿外候着,殿门又关上了。
乌尼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应付严翊川和陆保坤耗费了他大量心神,如今只感疲惫。
侍女将碟子放在桌上,柔声道:“乌先生,严中郎听闻边丘下元节有吃糍粑的风俗,特命膳房做了点,命奴婢送来。”
“严中郎?他不是被寒英叫走了议事么,竟还有心安排此事。”乌尼桑心下暗道,有些惊讶。
他沉声道:“放桌上吧,替我多谢严中郎。”
那侍女行了礼,却没走,又上前两步,倚在乌尼桑的脚边跪下。她满脸羞红,有些胆怯地吞吞吐吐道:“严中郎还吩咐让奴婢今晚伺候伺候乌先生。”
乌尼桑愣了愣,旋即会意,他眉头微蹙,见那侍女的手已经颤抖着搭上他的膝,像是在克服极大的心理恐惧般。乌尼桑按住她冰凉的手,柔声道:“你看着,不过二八,是么?”
侍女闻言,以为乌尼桑有什么怪癖,哆嗦得更加厉害了:“是我入府不过半月”
“年轻啊,何苦呢,”乌尼桑感叹道,“一定很想家吧?”
小侍女已有些哭腔,哽咽道:“是我娘病重,我都没法回去看她”
乌尼桑叹了口气,扶她起来,到桌边坐下,拿了帕子温声道:“小姑娘哭花了脸可怎么好呢,来擦擦。今夜下元节,家家户户走亲访友团团圆圆,却还要你在这儿当值,也难怪你难过。我也难过。”
乌尼桑顿了顿,有一瞬的失神。他拿了一块碟子里的糍粑,洁白柔韧,放到侍女的手里:“吃块糍粑吧,就当是圆圆满满地过了这下元节,你娘在家里也一定高兴。”
小侍女点点头,哭声小了下去,乖巧地吃了糍粑。
乌尼桑接着道:“你别怕,我不用人伺候,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只管回去回话,就说是我把你赶了出去,他们就不会怪你了,明白吗?”
小侍女点点头,行了礼,往外走去。
然而,临华殿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这小侍女忽然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吐出一口鲜血,顷刻间再也不动了。
门口的侍卫看呆了,霎时拔刀四望。
乌尼桑的心猛然加速:“有人要陷害我!”
旋即他意识到不对,以他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陷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