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使用内力,我也比这种货色快得多,他还在努力反应的时候,我的右拳已经挥出,实实在在打在他的左肋上。
按那位置不知他的肝脏是否安好,总之一拳下来他顿时蜷成一只虾米,原本挥出的拳头也落在空处。
我稍稍侧开身,躲开他喷吐的鼻涕眼泪口水。
汉子轰然倒地,紧跟着观众们大声惊叹起来,庄家愤怒地一敲桌子。
人群中有人大声地咒骂起来,大约是那拳手的老板?
朝何情挥挥手,我找到人群里喜忧参半的鼠眉:“怎么样,还要打几场?”
“啧,两场。”他也吐了口唾沫。
台上的女子吃了一惊。我抬头看她:“我叫叶常。”
“第一场,叶常胜!”女子朝我点点头,随即高声道。
第二个上来的拳手有头发,长得也白了一些,体格则依旧粗壮,个子比我高一线。
铃铛再次响起,他大约在场下看到了第一位拳手的情况,一上来便全力抢攻,大约是动了以攻代守的心思。
这人的速度比上一位快,我刚刚抬起双手,拳头已到了面前。
用小臂隔开这一击,皮肉上还是隐隐发痛。
但我的速度未必在他之下,挨打的同时也已挥出另一只拳头,穿透防守击中他半边侧脸。
拳手攻势中断,向后垫了一步,脸上已经青肿起来。
我不打算再给他进攻的机会,立刻迈步向前。
他有所预警,侧闪躲开我的第一拳,又成功隔开第二拳,极端的间隙里挥出一记左勾,同样命中我的肝脏。
很痛很痛,没有内力支撑,整具身体都不满地抽动起来。
但有一说一,比起在衡川摸爬滚打受的那些伤,一记爆肝实在算不上什么折磨。
我一拳命中对手的大臂,在他中门大开之际接上全力的勾拳。
一击之下男人仰面躺倒,下巴可能有点碎了。我手上四个指节全擦破了皮——毕竟不像他们那样,好歹有绷带缠着。
抖抖手上的血和皮屑,头顶铃铛再次响起,这次女人的播报及时得多:“第二场,叶常胜。”
台下响起欢呼,鼠眉不安地挪动脚步,何情低垂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张清圆不敢看台上惨状,低头抱着衣服和何情的手臂。
又一位穿着豪奢的客人失望地叹气,两个小厮上场拖走了拳手。
我揉揉肝脏,抬头扫视下一位对手。
他正脱去上衣,也登上擂台。
这人比我高一头,比起阿莲也不遑多让,三角肌有我半个脑袋大。
我一边看着众人来往忙活一边盘算时间,不知打完拳、领完人是不是赶得上栖凤楼的晚餐。
该怎么告诉阿莲不用等我呢?
如果结束之后太晚,不如就找个路边摊吃了算——得抓着何情,我受够了她憋着气的样子。
“叮铃铃——”面前人影一闪,腹间猛然一痛。
粗重的拳头正好落在下腹,几乎把我整个人打至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