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秘境之内受伤,是因…不得不压制修为,秘境之外,又有谁…真、真伤得了我呢?”
“可是……”
“别担心,阿吟…你的夫君…没有那么脆弱,我会回来…一定会回来见你……”
他说着这话,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神识终究是扛不住,陷入空无的灵海之中,狐心锁自动断开,法器闪烁两下后,回归平静。
鹿呦脑子瓦特了一瞬,简直想直接冲过去找他算账,净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听着跟要噶了似的……
心里却又止不住地泛起担心,他不会真的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还瞒着她吧?
这厮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鹿呦紧蹙着眉头,正要去找凌玉好好去问个清楚,马车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兵刃铿锵而出,凌玉喝骂的声音凛然传来
“是你?怎么,一次没死成,这次还上赶着来找死不成?”
喜鹊和木渠瞬间抽出武器,护卫在她身前。
鹿呦撩开帘子,看向外面,瞳孔陡然一缩,有些难以置信。
空中亮着一个巨大的圆形阵盘,以血为引,由无数特殊的暗金色的符印所组成,如绚丽的极光,几乎将半个夜空都点亮。
阵盘左右皆立着四五个黑袍黑氅的魔修,各自站在契合的方位,口中念念有词,似是正在施法。
而阵盘之后,正矗立着无数身披重甲的高大魔兵,黑鸦鸦一片,如阴霾的乌云,压抑笼罩在半空。
而阵法前方,正有一人凭空而立。
他与其他魔人穿的都不一样,一身广袖银丝白袍,衣袖翻雪,身颀秀挺,如玉山相照。
他手里握着一柄银剑,墨色长束在高华的银冠里,面庞秀俊,朗如清月。鸦睫之下,如玉笔勾勒般嵌着一双清凌凌的眸眼,整个人纤尘不染,犹似蟾宫秋镜。
这样的人,如何像是魔修?说他是谪仙下凡还差不多。
可他周围的人,却明显都听命于他,尊敬之姿,溢于言表,一眼就看得出他就是这群魔修的老大。
鹿呦第一眼见此人,只觉得熟悉,再要看第二眼,喜鹊的惊呼声却突兀响起
“娘娘,你、你的手……亮起来了……”
鹿呦惊愕低头,便看到手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了一只精雕细刻的冰玉镯子,亮着幽幽的蓝光,将眉眼都照得莹润。
也是这时,那空中站立的魔修头子蓦然低头,看向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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