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在僵约中是个什么概念呢?
他是盘古族人,诞生于开天辟地之前,有着极其恐怖的力量与进化潜力,来人间的目的是守护女娲,防止女娲行灭世之举,但他却不受控制的爱上了这位大地之母。
于是,在女娲。。。
雨后的山道泥泞湿滑,林小满一行人自地宫沉没之处缓缓走出。天光初破云层,晨曦如针,刺穿了连日阴霾。她脚步虚浮,衣衫染着焦痕与血渍,手中紧握的《守忆录》已残破不堪,封面蒙尘,页角卷曲,却依旧温热,仿佛尚存一丝魂魄在呼吸。
阿?紧跟其后,肩头负着昏迷的陈守言。他的脸色灰败,经脉枯竭,为破阵耗尽了最后一点守契之力。那柄曾斩断忘忧佛臂的长剑,如今只剩半截断刃,被他死死攥在掌心,如同不肯松开的执念。
“先生……我们出来了。”阿?声音微颤,眼中含泪,“真的……结束了?”
林小满没有立刻回答。她回头望去,只见方才的地宫入口已被山体塌陷彻底掩埋,巨石滚落,尘土飞扬,再无痕迹可寻。风从谷底吹来,带着潮湿的腐叶气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寂静??那是记忆归位后的安宁。
但她知道,结束的只是仪式,而非斗争。
“沈知悔消失了。”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但他留下的种子,还在人心深处发芽。”
阿?低头看向怀中陈守言,轻声道:“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林小满闭上眼。那一刻,当白光照彻碑心,沈知悔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淡去,他曾仰天大笑,嘶声低语:
>“你以为你改写了契约?不……我只是失败了一次。只要人类还痛苦,就总会有人选择遗忘。下一次,会有人接过黑钥,重启终契。”
这话像一根刺,扎进她的骨髓。
她睁开眼,望向远方村落升起的炊烟。“所以,我们必须让‘记住’变得比‘遗忘’更强大。”
三日后,义学恢复授课。
孩子们围坐在院中白花树下,那株幼苗已长至齐腰高,叶片舒展,在阳光下泛出翡翠般的光泽。据说,凡是亲手写下记忆并投入“守忆火炉”的人,都能在这棵树上看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叶子轻轻摇曳。
老农果然成了第一任记录员。他每日拄着拐杖走村串户,用歪歪扭扭的字记下:“王家媳妇生了双胞胎,哭声像两把小唢呐。”“李三娃第一次自己挑水,洒了一路,但没摔跤。”“昨夜月亮特别圆,狗都没叫。”
这些琐碎的文字,被誊抄到《守忆录》副本中,由阿?亲自保管。而正本,则被封入铜匣,深埋于白花树根之下??那里,是所有记忆交汇之地。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第七日黄昏,一名陌生少年踉跄闯入村口,浑身湿透,眼神涣散。他扑倒在牌坊前,口中喃喃:“我叫什么……我是谁……我家在哪……”
村民围拢上前,试图询问来历,却发现他脑后有一道细小疤痕,形如蝶翼。更诡异的是,他的影子在夕阳下竟微微扭曲,仿佛不受控制地抽搐。
林小满赶到时,少年已陷入昏厥。她以金钥匙残余灵力探其识海,赫然发现一段被强行抹除的记忆残片:
画面中是一座地下祭坛,七盏黑灯环绕一人盘坐,中央悬浮着一块完整的黑钥模型。那人背对她,声音冰冷:
>“第七号试验体,启动‘空壳计划’。目标:制造无名者,植入各地,待主契重燃,即可引爆群体失忆。”
林小满猛地收回手,冷汗涔涔。
“这不是自然感染……是人为投放。”
阿?脸色发白:“他们已经开始培养‘记忆清除载体’了?”
“不止一个。”林小满望向远处群山,“像他这样的‘空壳’,恐怕已经潜入更多村庄。一旦血月再现,或有人再度集齐残片,失名之疫便会全面爆发。”
当晚,她在灯下重读《守忆录》,翻至末页,凝视阿?所书的新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