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修杰听后一愣,神情有些复杂,但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是,大人。”
临近傍晚,天色又变得阴沉漆黑,
乌云也笼了上来,天空中的微风慢慢变大,
像是又要下大雪,这让前线营寨中的军卒忧心忡忡。
马上就要三月底,这雪还下不完吗?
当第一片雪落下后,
指挥使梅义来到了灵山坡阵地,身边有百余名军卒护卫。
尽管此刻天色阴沉,
但他神情舒畅到了极点,下马时甚至还哼着小曲。
局势大乱,形势大好!
一行人匆匆进入灵山坡,
梅义很快就在正堂见到了清醒过来的黄映之。
脸上惊讶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如常:
“黄老将军,您醒了?
本侯听闻你昏倒的消息,可是心急如焚啊。
眼前这前线局势紧张,若是没有像黄老将军这般老谋深算之辈坐镇,
本侯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
作为汝南侯,人情世故自然不用多说,
和煦的语气甚至让在场的一些将领都不敢相信,
这还是那个不给粮草的狗东西吗?
黄映之坐在上首,神情萎靡,并没有起身,只是干笑道:
“汝南侯爷,下官大病初愈,行动不便,汝南侯轻便吧。”
梅义对此并没有在意,就在下面坐了下来。
等他坐下后,黄映之轻声发问:
“汝南侯爷,敢问辽东的粮草什么时候到?”
梅义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上首:
“黄老将军,天津卫所部的粮草本侯可是尽数调拨了。”
黄映之额头青筋狂跳:
“侯爷,粮草被一些女真俘虏烧了,
军中现在粮草紧缺,还请尽快将粮草送来。”
梅义脸色古怪,轻笑一声,将手中茶杯放下,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
“黄老将军,粮草是天津卫军卒看守不力,这才导致被烧。
现在您向本侯来要粮草,
本侯也是无以为继,总不能给您变出粮草来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诸多天津卫军卒都有些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