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得好,这就是以后大宁的生路。”
一旁,孙菱一改往日邋遢,
郑重地修剪了胡子,换上了崭新的奢华长袍。
对于他来说,春耕、秋收才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但此刻,他也被眼前道路震惊得无以复加,
觉得自己看到了一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东西。
土黄色的大地衬托着银灰色的道路更为格格不入。
“这就是你们要修的路?”
陆云逸眼中布满血丝,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疲惫过后的空洞:
“孙老,若是有机会去应天,您将看到更多,
那里的村庄应当都已经铺上了这等水泥路,原比大宁的道路要壮观许多啊。”
“应天?应天也有这等官道?”
孙菱眼中精光毕露,露出一股渴望,
恨不得现在就去到应天城,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云逸想了想,轻轻摇头:
“应天官道两旁都是农田,想要扩建很难
只能在原有道路上修缮,重新修代价太大。”
“你们这不是也修了?”
孙菱指了指前方宽敞道路,
若是没记错,这么宽的道路也只在应天主干道上才能见到。
“大宁的田产不值钱,给些银子百姓就让开,再远一些更是无主之地,
但应天的田可不一样,临近应天城的田产可要上万两一亩,
朝廷给不起钱,总不能巧取豪夺吧。”
孙菱觉得有道理,他轻轻撇了撇嘴:
“都是一样的地,种出来也是一样的粮食,价格却是天差地别。”
“天子脚下,地总是要贵一些。
不瞒孙老,在京城时家中缺钱,
本官还卖了不少应天城下的地,狠狠地赚了一笔。”
“那地你也舍得卖?”
孙菱震惊地看着他,
虽说眼前的陆云逸是第一次见,
但他识人无数,感受自然,
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股洒脱劲,
还有一股相聚于千里之外的淡然,这让他很是震撼。
此事不仅是孙菱震惊,身后诸多随行官员也是震惊地看着他,
那等好地方。寸土寸金,怎么舍得卖?
陆云逸坦然一笑,甩了甩手中秧苗,淡淡道:
“等甘薯丰收,地就没有那么值钱了。
若是你们在京城有亲朋好友,可以写信告诉他们此事,
现在手中有的抓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