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细细看了一瞬,确定此人当日根本就没出现在城门处。
不过说话倒是挺中听的。桑晟跟着余白走到书房,才一进门,余白身边的青海便将门合上了。
桑晟冷笑一声道:“怎么,国师也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堪被人知道,所以这么急着关门吗?”
听见桑晟有意的挖苦,余白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笑笑。
“太子殿下说笑了,若是殿下喜欢,门开着也无妨。”
桑晟不想跟此人虚与委蛇下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道:“说吧,你避开阿姐将孤带到此处究竟想说些什么?”
对于桑晟的夹枪带棒,余白并不意外。
毕竟桑晟不是桑晚,对他没有那么多的信任,照这位太子以往的脾气没有一剑要了他的命都是看在桑晚的面子上了。
“最近市井传言颇多,听闻太子殿下今日在殿上雷霆手段,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殿下可有想到更好的法子?”
提起这传言,桑晟更是忍不住嗤笑,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一开始不就是太华寺搞出来的吗。
现如今倒是想要治本了。说完便将伞留给了桑晚,独自骑马离去了。
哀求一番之后还只得到这个结果,桑晚恨不得将手中伞砸向萧衍之。
扭头朝着与萧衍之相反的方向气冲冲的走去,才行不过三两步,身后便有人叫住了她。
“姑娘且慢!”
秀丽阁的小二见她还未走远,舒了一口气,小跑过来说道:“姑娘稍等,您有东西落在店中了。”
说完便将手中的羊脂玉佩交给桑晚,玉佩触手温润,边角圆滑,一看便知是某人心爱之物,时时把玩。
但她出门时并未佩戴此物。
正想张口说出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玉佩是从方才的包间中找出来的?”
小二点点头,忙不迭的说道:“正是,姑娘您且看看可否完好?”
桑晚捏着手中的玉佩,心情瞬间便舒畅了起来,对着身后人示意。
清荷上前从荷包中掏出碎银子递给小二,“劳烦这位小哥了,这是我们姑娘心爱之物,若是丢了,怕是要伤心好一阵。”
看着手中的碎银,小二脸上笑开了花,“小事,小事。”
回到府中,清荷翻出白玉膏,拿着玉片小心的给公主上药。
冰凉的膏体敷在红肿处,大大缓解了伤口的疼痛。
待到将手心全都敷上一层后,清荷这才收起药膏。
“清荷你觉得这玉佩可眼熟?”扮可怜装委屈,桑晚若是称第二,便没人能称第一。
从前,每次她闯祸父亲要责罚她时,露出这般摸样,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女子低垂下头,柔白细腻的脖颈露了出来,纤细脆弱。
像是一只孱弱的雏鸟,可怜依依的靠在他身旁。
萧衍之见状在心底叹了叹气,她也不过才苏醒没多久。
现在这般做事也不过是稚童依赖罢了,何必与她较真。
他即作为她的先生,再多教教便是。
垂眸看了看手中被硬塞来的兔子,举至唇边尝了尝。
“味道不错。”
听及此言,桑晚才喜笑颜开,眨眨眼说道:“先生要是喜欢就多吃点。”
金乌彻底沉了下去,夜幕铺满天际。
倏地,给马儿喂饲料的侍卫转身与身后人对视一眼。
从袖中摸出一把利刃,走至篝火旁悄无声息的将身旁的侍卫击杀。
“公主在哪儿?”
“前面林子,与萧中书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