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清醒克制有什么用?做goodboy又没有奖励……”卷曲的发梢蹭过莫妮卡耳后,那柔软的亲昵,远不及信一下颌胡茬烙下的触感火辣:“不然,我也不会要用这种办法才能留住你……”
“我们已经分手……”
“我知道,我知道……”莫妮卡的提醒,被一声低闷的哽咽打断:“是我提的嘛。我怎么这么蠢呢,竟然会觉得分开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是为了这个才提的分手吗?不是失望,更不是冲动,莫妮卡心头泛起复杂的波澜,一时忘了逃离。
莫妮卡看不到信一的表情,只听到他带着酒意的吐字,一个一个落入耳中:“我有一个苹果,很甜,很好吃……我相信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苹果。可是后来我发现,它蛀了。”
蛀虫的名字,是欺骗。
“所以我就想,如果我放开手,把它埋进土里,它就可以重新长过,等到再结出果实,我又可以得到一样甜的苹果。那么过去因此生出的不开心,也都不存在了。”信一自嘲地笑了两声:“我真聪明啊……”
“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把它偷走?我怎么没想到,会有人把它偷走呢?”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应该把它藏起来,就算蛀空了……腐烂了,它也是我的……”信一的眼中明灭着微芒,恍惚间,他仿佛真的看到了描述中的那般可能性。他轻轻吻上那柔软的颈线,依偎、流连,虔诚而满足:
“我一个人的莫妮卡。”
莫妮卡心乱如麻。
命运的确弄人。就算信一是他所说的这个意思,他从未想过和她分开,选择重头来过也是不想两个人因为这件事始终抱有包袱,断尾求生也是在给这段感情找新生的路。
可是结果就是他们不够默契啊。莫妮卡自知,她不信蓝信一的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更没有做好准备和他继续走下去。
“你还会有新的苹果的,一定会有的。”
莫妮卡轻抬起头,视向那片绘着菱纹格的天花板,那上面映不出她和信一纠缠的身影,也更方便她将自己从反扑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我不要!”信一将莫妮卡扳过来,紧锁的眼眸中满是执拗和汹涌的爱意:“我只要这一个!”
“不管你当时真正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在我看来,那就是结束的信号,我认。”莫妮卡深吸口气,为了劝退信一,她几乎将话说得不留任何余地:“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是,你也一样。”
而信一侧着耳,像是认真在听,又像是一句没听,俊美的面孔被醉意熏染得更具侵略性,在莫妮卡的眼前尽情地荼蘼:“负责?我当然要负责……所以我选择……重新追求你。”
那语气中,没有志在必得,只有承诺。
莫妮卡依旧摇了摇头:“信一,我不吃回头草的。”
“回头草?笑死个人了……”信一闷笑两声,目光落上莫妮卡因紧抿而变得更红的嘴唇,自嘲的调调中兼有三分撩拨:“你总共都没吃过我几口,说什么回头?”
“……蓝信一。”
莫妮卡愤愤推了他一把,却被正中下怀地握住:“好了,不耍嘴皮子了,我认错。”信一顺势牵着莫妮卡在床边坐下,“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我自己不好,我活该。”
“但是莫妮卡,我越是这样可恨,你难道不就更不应该……轻易放过我吗?”信一将长腿一折,弯腰坐上地毯。
收起利爪的野兽,看似乖顺地盘绕在莫妮卡脚边,实则亦无声地将她再次圈入自己的地盘。说了许久的话,信一眼前也愈发晕眩,他顺势将头枕靠上莫妮卡的腿,如此一来,他既可以贪婪地重温旧梦,又方便莫妮卡居高临下,将这样他纳入眼底。
面靓,就应该用到吸引她的地方。
双眼被黑暗彻底遮覆前,信一呢喃着许下了睡前愿望:“莫妮卡,千万不要放过我啊……”
只可惜,信一到底没能知道昨夜施展的效果,第二天房间中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头痛欲裂。他的确不擅长饮白酒,但说的都是真心话。
虽然复合失败,莫妮卡的态度也看似很坚决,但至少最后……她没有挣开他。
信一想到莫妮卡将手掌揉入他发丝时那类似眷恋的触感,头皮不禁激起一阵酥麻,他翻身将头埋进枕中,喉咙中止不住地想发出雀跃之声。
bp机响得突兀,打断了他的个人狂欢,是提子。
信一借酒店座机回拨过去,接通后几秒后,面色骤然生变:“什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