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谢景行横他一眼,还未说什么,就被一根食指抵住了唇畔。
殷无极忽然笑了,欺身,双手支在他身侧,娓娓道来:“自从我十五岁见到谢先生起,往后的数千年,我眼里就再也没有过第二个人。”
他的一字一句,都极尽缠绵,宛如春潮带雨。
“我在先生这开了窍,尝了欲,知了情,却越是怕。”
“我知道师尊的性子,您什么都要最好的,衣服脏污破损,只会丢弃,不会去洗涤缝补;心爱瓷器有一道裂纹,您只会换掉,不会去修。”
“圣人站在最高处,性格那么骄傲,谁都没法让您停下脚步,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教您不喜了,您恐怕也只会失望叹息,然后把我丢下。”
殷无极看着他笼着薄雾的眼睛:“可是,就算你腻味了,不肯要我,我也自始至终都是您的东西,不会让别人碰一下。”
他垂下绯眸,又撩起眼帘,绯眸里的光,像是最初的少年。
“师尊,无论您喜欢与否,我干净的,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