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车里司机跟副驾驶正啃在一起难舍难分。
司机是个男的,副驾驶也是,而且正是穿着西服戴着花的新郎刘青。
后座车门被推开,一身婚纱的年轻女孩猛的打开前面的门,将刘青扯下来就是一顿大嘴巴子。
刘青眼神清明几分后,现新娘子正对他又抓又挠,起初忍耐几分,嘴里求饶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可见新娘不依不饶,他也渐渐没了耐心,反手就要打回去。
后面婚车里的娘家且陆续下车,几个年轻男人走上前握住刘青的手,一脚把他蹬到了沟里。
我们这边结婚的时候,去接亲的都是亲属,不过一车只能坐一个,剩下都是黑娘家且留的位置。
所以人数上,刘家吃了大亏。
除去司机,几乎就是三打一。
虽然新娘家人不知道前面生了什么事,可见到刘青要动手,直接嚷嚷着姑娘不嫁了,把刘家人打的头破血流,最后上车,告诉司机调头。
婚车一般都是婆家雇的,可眼见着两家打成这样,婚肯定结不成了,还是开车往后退。
“不能走!不能走你回来!你们都给我回来!彩礼退给我!”
刘青从沟里爬出来,看着婚车一辆辆退了出去,急的直锤地。
“刘青,你看你媳妇家给我挠的,我还没他妈娶媳妇呢,都破相了,你得给我赔钱!”
“对!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接个亲还挨顿打,假牙都给我打飞了,你可不能不管你三舅姥爷!”
“哎?我手上金镏子咋没了?刚才三个瘪犊子按着我,把我金镏子摘跑了!十多克呢!刘青,这钱你必须陪!”
刘家亲戚把刘青围住,刘青干脆趴在地上装死。
我也朝村里走过去,此时村里还算平静,只有刘老蔫家上边笼罩一层淡淡的黑色烟雾。
“哎!万生,等等我呀!”
身后传来金翠玲着急的声音,只是声音有些怪异,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大嘴张开,嘴里卡着副假牙,假牙上还挂着菜叶子。
“咋地,不冬眠了?”
听到我嘲讽他,金翠玲有点心虚:
“害!不知道怎么的,睡着了。”
他跟着我回了犊子村,黄天赐化作人形正盘腿坐在刘老蔫儿家房顶,身旁放着崔道长的桃木剑。
“不是,他身上的道袍哪来的?”
我看着黄天赐的打扮有些诧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道士。
“道袍?老子怎么瞅着像被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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