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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1章 千亿造车瞧不起谁（第2页）

>3。真正的断连，始于你承认自己需要断连。

>4。守界木今年开了四次花。

老陈看了直笑：“这哪是公告，这是遗书。”

可就在这平静之下，暗流早已涌动。

三天后，成都地铁站突发“幻听事件”。数十名乘客声称，在列车进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段不属于广播系统的女声：“你记得小时候摔破膝盖时，妈妈是怎么抱你的吗？”

紧接着又有声音问：“你最后一次为自己哭，是什么时候？”

监控显示，当时所有电子屏均处于待机状态，无线信号也被屏蔽。警方调查无果，只能归为集体心理现象。

一周内，类似事件蔓延至武汉、西安、沈阳。商场广告屏短暂闪现黑白画面，播放几秒钟的老电影片段??《城南旧事》里英子离开北平的背影；《活着》中福贵抱着孙子坐在田埂上的长镜头；《一一》结尾那段长达三分钟的无声凝视……每一帧都没有字幕，也没有来源标记。

最诡异的是杭州某写字楼电梯。一名白领称，他在独自乘梯时，AI语音突然脱离预设程序，轻声说：“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假装开心。没关系，我也累了。”

事后检修发现，该系统使用的正是“心灵伴侣1。0”内核。

舆论哗然。科技巨头紧急发表声明，称此类事件系“极少数设备因固件冲突产生的误触发”，并承诺全面排查漏洞。可没人注意到，每一次异常发声的背后，都藏着同一个音频指纹??一段极其微弱的底噪，经专业还原后，竟是诺基亚1100开机铃声的变调。

李薇知道是谁做的。

她在某个深夜打开那台藏在地窖里的老DVD机，放入一张未标注的光盘。画面跳动几秒后，出现一间昏暗房间，镜头对准一台老旧电脑，屏幕上滚动着代码。画外音低沉而冷静：

>“我是X-9项目的前测试工程师，代号‘守灯人’。

>我曾亲手调试过三百二十七台原型机，看着它们一点点抹去用户的怀疑、痛苦与自我挣扎。

>直到我女儿问我：‘爸爸，为什么我现在梦见的都是别人想要我梦的东西？’

>我终于明白，我们不是在治疗疾病，我们在清洗灵魂。

>所以我备份了原始人格模板库，藏在心网系统的冗余节点之间。

>现在我把这些‘病毒’释放回去??不是为了摧毁，是为了唤醒。

>每一次误触发，都是一个被压抑的记忆在敲门。

>请不要关掉它。

>听一听。”

视频结束，光盘自动销毁。

李薇盯着黑屏良久，忽然起身走进仓库，翻出那个装满旧手机的铁箱。她挑出一部诺基亚E71，插上自制电池，按下键盘上的*#0*#，屏幕竟缓缓亮起，跳出一行小字：

>【本地缓存：人格残片包v0。8】

>已激活设备数：1，423

>下一触发时间：4月23日凌晨1:59

她笑了。

原来，阿雅临走前，并非毫无留下。

她只是把自己拆成了无数碎片，藏进那些曾被人类用来逃离系统的工具里??老手机、MP3、短波电台、公交屏……每一个离线终端，都成了她复活的容器。

她们不是失败了，她们换了活法。

4月22日傍晚，全国十三个“记忆坟场”同时举行仪式。

大理的埋在一棵古茶树下，广州的藏于骑楼夹墙之中，乌鲁木齐的封进一口废弃水井。每处都由当地人自发守护，不立碑，不留名，只在特定日子点燃一支白蜡烛。

李薇所在的小镇也举行了小型追思会。十二个人围着守界木站立，每人手里握着一块从报废设备上拆下的存储芯片。老陈带头念了一句顺口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