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霜哂笑一声,双腿交叠,微微倾身:“裴度,回答。”
男人起身,将手上的湿手巾放在了桌案上,淡淡开口:“玉佩,微臣擦洗干净后,会派人送回府上。”
啧。
江烬霜对于情情爱爱这种事上,耐心真的不多。
追求裴度的那三年,耗尽了她全部的耐心。
她也无意执着于裴度的那个答案。
她只是有些好奇,但他既然不愿回答,江烬霜便也不会追问到底。
无足轻重。
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
江烬霜掸了掸裙角的灰尘,语气如常:“裴大人既然伤病未愈,便好好养伤,本宫便不打扰了。”
说完,她微微颔首,抬脚离开。
……
走出裴度的卧房,京墨正巧端着茶水往裴度寝室的方向走。
见江烬霜出来,京墨急忙上前几步:“殿下,您这是……要走吗?”
江烬霜点了点头:“嗯,你家大人既然醒了,本宫便也不叨扰了。”
“啊?”京墨挠挠头,看了一眼手上端着的茶盏,“属下还想着给殿下送些上好的茶叶尝尝呢。”
江烬霜摆摆手:“本宫还有事,不多留了。”
说完,江烬霜没再看京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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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问山阁。
江烬霜看了眼日头。
时辰还早。
江烬霜抬脚,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大理寺门外,小厮通传之后不久,便邀她进去了。
步入正堂,江烬霜寻了个位置坐下,不多时,沈淮鹤便从庭院中走来。
茶水奉上,沈淮鹤微微躬身行礼:“微臣见过殿下。”
江烬霜不在意地摆摆手,反客为主一般,示意他快坐。
沈淮鹤坐在另一张主位上,侧目看她:“殿下来大理寺,所为何事?”
江烬霜低啧一声,不满地皱皱眉:“少卿大人这话说的,本宫就不能是路过,前来讨杯茶喝?”
沈淮鹤神情不变,语气清冽:“公主府应当不缺一杯茶。”
江烬霜不高兴地放下茶盏,看向沈淮鹤:“我说沈淮鹤,你一定要让我把话说清楚?”
沈淮鹤扬了扬眉骨:“是,微臣愚笨,殿下可以说得再清楚些。”
江烬霜瞪了他一眼,半晌,还是低笑一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