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挟持,没有逃脱的可能,我只能乖乖充当抱枕,无聊地左摸摸右戳戳。
被我的骚扰打扰,阿信却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反而一个劲地把自己贴了上来,宛如要把皮肤粘黏在一起一样。
毛绒绒的金色脑袋在我的脖颈间来回蹭动,像是要把味道重新记忆一般,阿信深深吸着气,呼吸急促又滚烫,炙热得足以将皮肤融化。
我瑟缩着往后躲,却避无可避,全身皆被岩浆所包围。
脖颈之处与耳朵相接,依旧处在我的弱点范围之内。已经开始有些受不了地我用手背顶了顶信的下巴,试图把这个罪魁祸首移开。
然而拿嘴筒子顶人的汪汪即使失去意识,也依旧会用本能咬住自己赖以生存的命脉。
阿信绕开我的防线,用脑袋把手掌顶了起来,自然地晃了晃,湿漉漉的鼻息依旧在锁骨的凹陷处徘徊,固执又倔强。
这样反而像是我在鼓励他蹭蹭一般了。
“小七……呜……”
深吸了几口气尤为不足,阿信有些难受地喘息起来,挺直的鼻尖抵在我的皮肤之上,像是要透过血肉的限制,融入其中。
吞咽在喉咙底部的词受力的挤压,变得支离破碎,凄惨可怜。
沉醉于睡梦之间的人踩踏在清醒与迷幻之间,不能自已,只能本能地呼唤着能让自己从这份五内俱焚的灼热中挣扎而出的名字。
是名字,也是咒语。
能将自己解救的咒语。
终是受不住本能的诱惑,火舌舔舐而上,被蹭得迷迷糊糊的我一下清醒,连忙抵住阿信的头。
这、这可不行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阿信!醒醒!”
我揪住信的脸颊,就像捏住了一团柔软的年糕,毫不留情地往反方向拉扯。
即使面部五官都严重移位,横渡大海精疲力尽的人依旧没能清醒,只是勉强地抬起眼部的一丝缝隙。
厚重的眼帘被揭开,这丝缝隙没能引来光明,反而惊醒了沉睡的野兽。
理智丢掷在意识深渊,信半阖着眼,沉沉地看着我,如墨的眼深不见底。
缝隙更像是情绪的开闸口,野兽跨越了分界线,释放了所有平时不可说的压抑。
信张开了嘴。
“呜!!”
猛然被咬住了耳尖,四肢又被全然压制,我只能发出不成器的叫声。
喂喂喂,不是吧……
有什么……硬硬的……抵上来了?!
“呵呵……”
仿佛从这个动作中获得解压,阿信愉悦地笑着,胸膛震颤。
“小小的……小七的耳朵,好可爱。”
啊呜一口吃掉。
嗯……还不够。
再多几口……
“等等,等等!阿信!”我慌忙挣扎起来,“别……”
“真是的,你到底在JCC学了些什么回来啊!给·我·醒·醒!”
我使出了天马流星拳。
下巴被击中,力度直达脑髓,阿信终于召回了失踪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