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活着的人都是有脑子的,不管是组织的对手,还是组织成员中,都有许多人怀疑boss正处于不正常的状态中,他们只是没有找到证实的机会。
乌丸莲耶实在太擅长东躲西藏了,想想把他挖出来耗费的精力,还不如先顾着眼前的事情。
当然,对于了解真相的人来说,这种思虑就很多余,要担忧另有其事。
贝尔摩德在离开米花后第一次联系琴酒,拨通号码的时候甚至没指望对方会接,因而通讯接通的时怔了一下,才赶在对方挂断前开门见山地问:“boss最近联系你了吗?”
“没有。”琴酒其实对这条通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贝尔摩德会在朗姆之前。
“这样,”贝尔摩德沉默了几秒钟,“那白兰地呢?”
“也没有。”琴酒有些好奇对方在想什么,回答得颇有耐心。
对面又是几秒钟的沉默,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沉重:“好,我知道了。”
“说清楚。”琴酒回答。
贝尔摩德很轻地笑了声,倒是确实没有挂断,她缓声道:“即使是你,应该也知道组织现在的处境,你没有准备吗?”
“我不需要。”黑泽先生冷淡地说。
对面再次传来失笑的声音:“你的话……大概确实吧,但你不担心我把你出卖了?”
“你?”琴酒用一个字把嘲讽之情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比双方的可信度,他确实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
贝尔摩德也没觉得被嘲讽,倒是笑得很愉快:“好吧,你是对的。”
她低声呢喃:“或许,他也觉得……”
琴酒微微挑眉,倒是没有追问,他默然地等到贝尔摩德回过神来,语带笑意地继续道:“你不担心,我可是担心的,身在组织里,不*是谁都能有你这样的好心态的。”
琴酒漫不经心地回答:“如果他想要解决你,可不会让我来动手。”
贝尔摩德一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不会的,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
“我最多能负责处理你的尸体。”琴酒坚持,“而且,如果你真的这么确定,又为什么要联系我?”
“我总觉得,你的话……应该会很享受这样的过程,”贝尔摩德笑道,“被追杀的人不知道自己要死的话,对你来说很没有意思吧?”
这回换琴酒沉默了,他偏头扶住前额:“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们都知道这其实不是反驳的意思。
“不过,我也说不定会死在其他人手上,”贝尔摩德的语气轻松起来,“那时候真得拜托你处理我的尸体了。”
“那就尽可能活下去,”黑泽先生给出了真诚的祝福,“或者离米花远点。”
黑泽阵挂掉电话,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
系统好奇道:“宿主……”
黑泽先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等等。”
系统正疑惑他在等什么,铃声就又响起了。
“琴酒先生,”白兰地的声音依然轻快,丝毫没有受到组织现状的影响,“刚才是贝尔摩德的电话吗?”
“她有点情绪化。”琴酒回答。
“我不太了解她,”白兰地没有太在意,“我帮你把记录删了,虽然你可能不需要,你有助手的吧?”
系统倒抽一口冷气,它差点忘记白兰地的存在了。
琴酒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多谢。”
“这个记录我也会删掉的,”白兰地继续说,“你什么时候会再来?我马上要转学了。”
“我恐怕不会在那之前和你见面,”琴酒回答,“……但之后会的。”
“好吧,我只是确认一下,”白兰地显得很理解,“那到时候再见……boss也会再见吗?”
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对此琴酒只是道:“那得看他自己。”
电话再次挂断,黑泽先生依然沉吟着。
系统这次不敢说话了,他很担心过一会儿朗姆又来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