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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川区,午夜森林酒吧。
凌晨已过,喧嚣落幕。
舞池中央那颗巨大的迪斯科球,此刻静静悬挂着。
大部分灯光已经熄灭,只有吧台后方和几个角落还亮着幽暗的工作灯。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与烟草混合后的余韵,尚未完全散去。
几名穿着制服的酒吧工作人员,正推着清洁车,收拾着散落在卡座间的酒瓶、纸巾和各种狼藉。
吸尘器低沉的嗡鸣声,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
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呼噜,从某个隐蔽的角落传来,又很快被清洁工作的动静掩盖。
一名年轻的女侍者走到靠窗的一排卡座旁,伸手拉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
哗啦——
窗帘被猛地拉开,清晨微弱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入,驱散了卡座内的昏暗。
侍者动作一顿,随即出一声略带惊讶的低呼:
“啊呀!”
只见卡座的沙上,蜷缩着一个男人,头挑染着一缕扎眼的黄色,正睡得不省人事。
“浩哥?你怎么睡在这里?”
徐浩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和声音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他有些茫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扭头望向窗外。
天空阴沉,看样子昨夜的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的,空气中带着雨后的清新。
“几点了?”
徐浩含糊地问,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望着站在面前小晴。
“浩哥,快八点钟了。”
小晴带着关切之意回答。
“八点?!”
徐浩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沙上弹了起来。
在小晴惊讶的目光中,他甚至来不及整理下自己鸟窝般乱糟糟的型,便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朝着楼梯上跑去。
二楼,贵宾休息室的门紧闭着。
徐浩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将厚实的隔音门推开一条缝隙。
在打开的瞬间,他的眼神微微一滞。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健硕背影。
那个男人,仅凭借右手的食指,便如鹰爪般牢牢地勾住窗户上方坚固的金属防盗网格。
这近乎逆天的平衡与力量,在一瞬间便牢牢攫住了徐浩的视线。
随着男人的力动作,手臂上贲张的肌肉群便如同活过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