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杜鹃不是在安安面前伺候了么,我跟老杜都老了,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哦……”
怕林母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江碧兰忙开口打断,“听说安安不仅要参加省报采访,还要跟随领导去京都当随行翻译官呢,可太了不起了。”
林母嗤笑出声,“是是,我家安安本事太大了,不仅写书有本事,还是能为军区争光的好同志。”
江碧兰面上依旧挂着假笑,“你说的没错,我们家杜鹃能有安安这样的大姑子,真是福气啊!”
林母还想说什么,被林安安扯了下袖子。
那么多人注意着呢,跟她说得越多,等于多给她脸了,完全没必要。
这样的亲戚就是该少走动才好,走动多了,麻烦才多。
被江碧兰这么一打岔,车上其余想说话的人也没上前了。
林安安倒是图了个干净。
只是江碧兰眼珠子还在转,一看就没憋好屁。
临下车之际,也不知道她什么疯,忙一把抓住林母,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度,“亲家母,趁你还在大西北,杜鹃跟子淮的酒席可得定个时间呀!我家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嫁过去,有些东西可不能省!
安安现在那么本事,估计都日进斗金了,到时候酒席可得好好摆上,不能省钱哈!得往最好了摆,让咱大院的邻居们也蹭蹭喜气,让家里的亲戚们也涨涨眼界。”
林母被她弄得一肚子火,正想回怼,又被林安安拉住了。
“婶子,你这资本家思想可要不得!我们大伙讲究的都是勤俭持家,你却只想着铺张浪费,得好好做做思想教育了。”
说完,林安安牵着林母准备下车,也没打算应多余的问题。
对江碧兰这种黑心肝的人,就得少沟通、少打交道。
万一说错哪句话,她指定又要挑事了。
见两人是真走了,江碧兰张了张嘴,迎着车上其余人的目光,倒是让她有些尴尬。
她就想提前逼林家结婚,顺道在酒席当天谈谈这彩礼的事。
没办法,江碧兰这些天是越想越气!
凭什么自家嫁闺女,半点好处落不着?
到时候就是得要,林家如果不给,就当所有亲戚朋友的面唠唠!
林母一下车就骂骂咧咧起来,感觉自己出门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好了妈,不理她。”
“我也不想理她。”
林安安在林母身上看了好几眼,“妈,先陪我去看看衣服吧,要有合适的,我也给您买,我们也试试进口牌子的衣服,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用不着,妈衣服多着你,你紧着自己就行。”
“我不~我就要给妈买~不仅要买衣服,还要给妈买小皮鞋、买刺绣头绳。。。。。。”
林母又被她这撒娇的小模样逗乐了,“好,买买买,谁让我女儿出息呢,我光享福了,跟老佛爷似的。”
“哈哈哈……资本家嘴脸,这是资本家嘴脸哈!”
两人方向一转,先往西关百货大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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