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夏大嫂软了话头,“我知道,大傢伙对我看不惯,觉著,我霸道、不讲道理,可是、可是……”
她捂著脸,呜呜哭了起来,“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们才生了几个儿子?
我这一连串儿的儿子,当爹的,又是个没用的东西,要是我这个当娘的,不跟在后头多谋算谋算。
这一个两个长大了,日子,可怎么过啊!”
“拉倒吧,”大傢伙早就被夏大嫂给戏弄习惯了,现在,已经不信这一套了,“就你家的日子得过,我们家的日子,就不过了?
这缺德事儿,你自己乐意干,那你就去,別拉上俺们,还不够丟人现眼的。”
说罢,眾人散去,夏大嫂自然是不愿意。
“別走啊!你们听我说,听我说啊!”
夏家人不吃夏大嫂这一套,就在她懵逼,琢磨著,该怎么继续找人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尖叫。
“哎妈呀!这不是春草那丫头吗?!”
啥玩意?
夏春草?!
夏大嫂就好像是狼突然发现了属於它自己的猎物一样,双眼冒光,出溜一下,冲了出去。
“哪儿呢?哪儿呢?春草在哪儿?这死丫头,可算是回来了,她不知道,都能给我们嚇死了!”
夏大嫂大喜过望,压根就没注意到周边人奇异的眼神,以及……
那种恐慌。
“人呢?”
见眾人不吭声,甚至面对夏大嫂的逼问,齐刷刷后撤一步的时候,夏大嫂终於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她眉头皱起,不大確定的,“你们,不会是蒙我呢吧?”
“不、不是……”
“你们家春草,好像有点死了。”
夏大嫂没理解这话到底是个啥意思,一摆手,“滚犊子,咋说话呢?
俺们家春草好好的,咋得罪你了,一大清早就满嘴喷粪,你家老爷们,就该给你揍死拉倒。
揍死了,就不会用这嘴巴子,说討贱话了。”
本来对夏家人遭遇,还有些同情的大队邻居:“?”
神经病。
夏母姍姍来迟,“不好意思,我们家老大媳妇儿,找她妹子,实在是找的焦心,不会说话了。
大家,別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