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暖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我还年轻,我还没活够,还不能死。
还、还有……”
她像是瞬间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补充道:“我不是你生的,你要是把我杀了的话,你得去蹲笆篱子。”
田淑芬:“???”
不是,这娘们脑壳有毛病吧?
不想死,那还愣著干什么?你倒是跑啊!
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她是铲了,还是不铲呢?
心中稍显犹豫,田淑芬的脚步,可没有犹豫的意思,冯暖嚇的要死,脚丫子,更是挪不动一下。
直到……
曹县天这瘪犊子玩意儿,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怎么著。
又跟一阵风似的,颳了回来,捡起地上的包裹,抓住了还在傻眼的冯暖,哧溜一下,又像一阵风似的颳走了。
被迫跟著行动的冯暖,踉踉蹌蹌的,像是空中的蒲苇。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田淑芬手里的铁锹,一下子就握不住了。
“咣当~”
铁锹掉在地上,曹甜甜被嚇了一跳,“娘!”
她扑了过去,护著田淑芬,“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刚刚那两下子,跑的稍微有点猛了,现在有些腿软。”
“腿软不碍事,”曹得虎拿了个椅子,给田淑芬坐下,“你先坐下缓一缓。”
“好。”
坐下了,田淑芬看著萧振东,饶是心情复杂,脑瓜子乱糟糟的,可,还是对著萧振东露出一个笑脸,柔声道:“东子,你怎么来了?
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吗?”
“没啥大事儿,”萧振东觉著,关於那群拍子的人,知道此事的是越少越好。
纸包不住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万一,有那么一个嘴巴不严实的,把消息传出去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闹得沸沸扬扬的。
到时候,就算是想下手,也不好下了。
“我不是运气不太好么,带著嫂子跟芳芳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劫道的吗?”
“对,”曹得虎搓了搓脸,把曹县天、冯暖丟到了脑瓜子后头,有些疲惫的,“是有这事儿,咋滴了?”
“我已经跟陈叔说了,陈叔也通知了军区的韩连长,过来打配合。
所以,我们就寻思著,这段时间,就让大傢伙少出门吧,有事也稍微往后挪一挪,反正这猫冬的日子还长著呢,姑且不办事。”
“可以。”
曹得虎答应的,那叫一个乾脆,“还有別的事儿吗?”
“没了。”
“既然你没有事儿了,那我就说说这个狩猎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