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曹得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琢磨著,就不该对曹县天抱有太大的期望。
自己个儿是混蛋,这结交的朋友,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行了行了,这招呼打完了,差不多得了,有屁放,没屁滚。”
“嘖,”张帅登时就不乐意了,“咋滴呢?曹叔,您以前见了我,还能好好说话,嘮两句家常。
现在,咋这么不耐烦?吃枪药了,还是说,曹县天那小子回来,您又给他撵出去,心里后悔了?”
他衝著曹得虎挤眉弄眼,一副,你不用多说,我懂你的样子。
“哎呀,要我说啊!这父子俩,就没有隔夜的仇。浪子回头,金不换!
我兄弟县天之前確实是混蛋了一点,但是,谁都没规定说,他不能改好,对吧?”
看著张帅这苦口婆心的样子,曹得虎也有些纳闷。
这曹县天那死小子,到底给张帅许了个啥好处,能让这么个偷奸耍滑的货色,上赶著。
张帅不知道曹得虎心中对他的腹誹,还在那边滔滔不绝著,“再说了,这重新接纳县天,不光是为他好,也是为您好啊!
咱们都是普通人家,这家里没个男娃顶立门户,是要被算计吃绝户的。”
说罢,他好像是预判了曹得虎要说啥似的,“唉?!曹叔,您用不著跟我嘴硬,也用不著说,您家里还有甜甜。
俺们都知道,这確实是有甜甜,但是,这都是嫁出去的闺女了!老话说的好啊!
嫁出去的闺女,那就是泼出去的水,甭管之前甜甜对您二老多么的上心。
可这结了婚的,跟不结婚的,就是不一样。”
见曹得虎不吭声,张帅也有些麻爪了。
不是,这到底是赞成还是不赞成啊?
您一句话都不吭,他真的很难办啊。
思索再三,都到了这会儿,他还是得硬著头皮演下去,“结了婚,那就是女声外向,满脑子想著的,都是她的男人了。
这东西,在俺兄弟手里,姓曹,可要是跟著甜甜走,那往后,就姓毓了。”
姓曹,姓毓,重要吗?
曹得虎笑了。
他看著张帅的目光,堪称是和蔼,“小帅啊!”
“嗯?”
张帅一见曹得虎搭腔了,那叫一个兴奋,“曹叔,您说!您有啥话,都能跟我说,要是对县天那小子有啥不满意的,也能说。”
他义愤填膺的,“您说了,他才能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自己错了,才能改。”
说罢,他一擼袖子,跟戏台子上唱戏的角儿似的,“曹叔您放心,有些话,您这个当爹的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我好意思啊!”
曹得虎:“……”
是啊。
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还真拿自己个儿当盘菜了。
“对,”曹得虎阴阳怪气的,“这等閒的小年轻,是没有你脸皮厚,啥话都说得出口,啥事都干得上来。”
张帅:“?”
嗯?
好像被骂了,不確定,再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