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的各位只能扔几个雷管炸水泄愤,走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还会被草里窜出来的蛇蝎毒虫咬上一口。
要赶上哪个楞的挂底了再折两根杆子。
那就是彻彻底的东西没了,资源扣一堆,啥也没捞着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芭芭拉感觉自己变成了那些网络段子的主角。
这种丧气仗让圆桌骑士们消停了不少,姑娘们也不再需要担心说打完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半路杀出个不速之客和自己抢战利品这种事。
但敌人不是傻子,这种化整为零的打法同样也激发了他们的残暴本性。
他们也深知只依靠自身和辛贝特的治安力量是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手里的地盘的。
于是他们在沦陷区搞起了“交通灯行动”,把居民区分成了绿区黄区红区以便管理。
而这么做的核心思维就一个,以狗牧羊。
作为那片大地上的后生,我对这些历史书上的内容再熟悉不过。
“目前沦陷区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他们的交通灯行动很彻底,主要就是…。”
“建立伪政权,清查当地人头户口资料,统计管理,实行网格化连坐法,把自己的手伸到最基础的家庭单位。包括但不限于维持会自卫团之类的东西。”
“对。然后这套行动主要实施方法是…”
“派他们的狗去我们还没建立完备防御机制的港区基层,找那些乏走狗和乏教棍来拉拢,从而打下他们的楔子和钉子来策应,同时发动突袭,里应外合的把帮助我们的那些进步开明的乡亲们除掉,留下那些心里有鬼的利诱拉拢,这样恩威并施的威逼利诱百姓和他们合作,让群众孤立我们从而让我们实实在在的丢掉根据地,最终那地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缩小咱们根据地和解放区海域的目的。”
“一点没错。目前这套方法最大的应对困难还是…”
“应对困难还是我们推不动。这套东西没办法靠群众自行抵抗,一定要靠实实在在的破袭破交攻坚才能破局。否则这种情况一旦久了沦陷区的百姓们会丧失抵抗意志的,觉得不听那帮畜生的话自己家人性命不保。这种情绪一旦蔓延开来我们即使打回去群众工作也没法开展。百姓们总有一种我们这次来能呆多久,我们走了他们不就又回来的心理。这样我们和当地群众的联系就被切断了,整体的后勤保障远征输送就变成了大问题。没有后勤保障的战争打下去是个必死局。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给群众希望,要真正的帮助群众群众才会帮助我们。因此我打了这一次会战彰显存在,也是为了给群众们一点坚持的信心。当然,这次会战暴露了我自身指挥经验不足的问题。关于这一点我后续会做反省检讨。”
“休,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你到底经历过…”
“艾拉,你忘了?我是哪里人?”
金发副官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些什么,最后把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在场的指战员同志们和政工干部们也是一阵沉默。
虽然在座的各位里没有像我这种从主世界二次回归的,但毕竟姑娘们的舰装共鸣记忆是实实在在的,那些历史的记忆也是实实在在的,更别说论起战斗经验来说我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众位理解起这些有着常人不可比拟的优势。
“休同志,我有一个问题。”站起来的是一个五官深邃的少年。
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清澈坚毅的黑色双眸里带有一丝难掩的疲惫,身上那件染血的提督服让我不由得肃然起敬。
“小同志,怎么称呼?”
“我没有名字。把我救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喊我向南。”
“您是噶杂人?”
“休同志怎么知道的?”
“向南,剑向加楠。好名字啊。向南同志有何不清楚的地方么?”
“是这样的。听艾拉姐…艾拉同志说休同志的家乡和我老家碰到过一样的问题。”
“是的。”
“那么我想问一下休同志,您家乡当初是如何解决高压之下的敌后斗争烈度问题呢?毕竟在我老家连石头都被严格管控的情况下,我实在想不出有任何斗争的方法。如果一意孤行的话最终结果无非也是损害我们自己的抵抗力量。”
“好问题。向南同志请坐。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要点所在。这做法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四个字。”
“哪四个字?”
“远攻近间。”
“我只听说过远交近攻,这远攻近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