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冷禁欲,什么心狠手辣把人关精神病院……根本就是个行走的醋坛子!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感觉自己快被酸味腌入味了。
宋悦笙指尖轻叩桌面,目光落在对面微微怔的苏云蔚身上:“苏小姐,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
“稍、稍等。”
苏云蔚如梦初醒,连忙捧起合同仔细翻阅。
纸页在她指尖出轻微的沙沙声,条款一行行映入眼帘,比她想象中还要优渥。
分成比例、选角自主权、甚至包括形象设计的话语权,每一条都彰显着绝对的诚意。
但当她翻到最后一页,笔尖悬在签名处时,却突然迟疑了:“宋小姐……”
她声音有些颤,“你真的认为我有这个价值?”
宋悦笙忽然倾身向前,漆黑如墨的瞳孔在灯光下流转着黑曜石般的光泽。
“我看过你在《春夜》里那场哭戏。”她的指尖点在合同上,“镜头扫过你时,连群演都在看你——这就是天赋。”
苏云蔚的眼眶瞬间红了。多年来被当作花瓶的委屈,被资本随意摆布的不甘,此刻都化作了喉间酸涩的哽咽。
可当她瞥见司述阴沉的眼神,又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我签。”她深吸一口气,笔尖重重落下,“绝不会让您失望。”
宋悦笙唇角扬起满意的弧度。临走时,她却将两份合同都收进公文包:“杀青前我会派你的新经纪人把合约送给你。”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苏云蔚的手包,“你现在带着这个,不太安全。”
“……多谢。”
酒店套房里,宋悦笙刚把合同装进行李箱,突然被一股力道压进沙。
司述的指尖缠绕着她的丝,声音危险又迷人:“我现在连女人都要防着了?”
“染成栗色头看起来更亲和。”宋悦笙任由他把玩自己的长,心想这样更容易接近原女主。
“江叙教你的?”司述突然咬住她耳垂,“那小鬼懂什么?年纪越小越会骗人。”“那陆行屹就是最不会骗我的了?”
“笙笙。”司述的唇突然堵住她未尽的话语,辗转间带着惩罚意味,“你觉得我想在这种时候,听到你提别的男人?”
他的手掌烙铁般贴在她腰际,热度透过衣料灼烧皮肤。
宋悦笙抵住他胸膛:“明天还要赶飞机回s市……”尾音化作一声轻喘。
“回去补偿我。”司述的犬齿在她锁骨流连。
“嗯……”
“好,我记住了,别骗我。”他最后在她唇上重重一吮,像盖下专属的印章。
但回到s市后,宋悦笙卷入了创业的漩涡。
从政务服务中心的排队叫号,到cBd写字楼的租赁谈判,再到装修公司的方案修改,她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要掐着表。
自然,答应司述的“陪伴”就像被风吹散的承诺,在日程表上一拖再拖。
直到某个深夜,她揉着酸痛的脖颈想起蒋承平的事,给司述了条微信。
消息刚出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解决了?”她开门时还抱着文件夹。
司述一把将她按在玄关的镜面上,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笙笙还记得问我?”
镜面冰凉,他的掌心却滚烫,“不如我们好好算算,你回来四天,我们见过一面吗?”
“所以,蒋承平的事……”
“等你补偿再说。”
“好。”
接下来的24小时,宋悦笙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不能轻易答应。
从玄关到落地窗前,从旋转楼梯到阁楼天窗,这个狗甚至把她的策划案铺满餐桌,就为了证明“在哪里都能办公”。
但这不是最狗的,最狗的是他告诉她,在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就把蒋承平的事办妥了,还说蒋承平再也不敢碰娱乐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