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只感觉他的呼吸扫过耳根。
明明前一秒还是清心寡欲,瞬间感觉又来势汹汹。
“什么?陪你睡?”她确认了一遍。
“嗯,今晚。”段祈野说。
今天的戏让林鸢焦虑紧绷了很长时间,剧情让她联想到曾经不公平的对待。
包括,那场面对尸体的戏,她的嘶吼和愤怒,都有一个潜在的指责对象,程允章。
这是一种非常耗费心力的演法。
回来很久,脑子里仍然是一片混乱,她需要一场发泄来分散注意。
而且她一向也是这么做的,简单直接且有用。
既然对方发出了邀请,她也就伸手,抓住了银色的皮带扣。
段祈野压住她乱动的手:“别动。”
林鸢眼底带着疑惑,声音很轻:“不是你说的,陪你睡吗?”
“别多想,物理意义上的,陪我睡。”段祈野拍了拍她的后腰,长发把睡衣都有些濡湿,“你今天很累,把头发吹了,早点休息。”
说这话的人,简直像是被夺了魂,不像他。
林鸢:“。。。。。。。。。。。”
气氛都到这儿了。
她不死心的,手指往下挪了一寸,试图撩拨。
段祈野却像是圣僧,不为所动拨开她的手,更是残酷:“不许碰。”
“我也想的。”林鸢把声音放到了最软,甚至主动地把自己贴向他,很久没和异性接触,她显得有些纯真的生涩。
不过稍微撩拨,就让对方有了热烈的反馈。
段小野非常精神抖擞。
林鸢唇边的弧度更大了些,得寸进尺一般,想要继续。
段祈野却把她的手重新扣紧,逼迫她跟自己拉开一段距离,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
“非要讨。操是吗?”
他说的话好直白,林鸢听得面红耳赤:“你上次不是知道吗?我有这个毛病,隔着墙那天。”
段祈野却不为所动:“别想,好好睡觉。”
林鸢皱起眉心,觉得他的做法简直匪夷所思:“你怎么回事?人家金主都恨不得把人绑起来弄三天三夜,你是不是不行?”
“不。”段祈野语气十分恶劣,“我就是要钓着你,让你想要得不到,天天想,欲壑难填,我觉得很有趣。”
林鸢简直要气死了。
这一招简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心里那股烦躁的感觉更甚:“那你回自己房间。”
段祈野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低声问:“下午拍完最后一场的时候,我看到你在抖,是不是焦虑症犯了?”
“明知故问。”林鸢气鼓鼓道,“就是烦躁,才想发泄一下转移注意力啊。”
“坏习惯,要改。”
段祈野说,“靠性来转移注意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你得控制,按时吃药,病才会慢慢好。”
他接受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自己也看了不少这类的书籍,焦虑症当然有所了解。
盲目依赖,只会让精神上瘾,身体更虚。
“听不见。”而林鸢偏过头,不想理他。
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抽屉里一堆玩具,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