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倒抽口气:那给她按摩脚底的人,不会是餐厅的工作人员吧?
这算什么?
猥亵?
可是人家什么也没做,只是给她按摩了脚底。
苏软连忙给司徒茗打电话:“你找的谁来送餐?”
“就是、服务员啊。你放心,是个女的。”
是个女的。
“那服务员会按摩吗?”
“人家是餐厅服务员,不是按摩店服务员,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感冒发烧,身体酸痛啊,要不我给你请个技师?按摩技术保管你满意!”
“别!我就随便问问!”
那大概率就是她在做梦了。
得了司徒茗的答案之后,苏软放心吃起了东西,只是这些饭菜,味道真的好熟悉。
以前在浅月湾,陆沉曾为了她,学会了好多菜式。
只要他在浅月湾,一定会给她做饭。
时隔三年,或许是她的口味有了变化,以为这是他做的吧。
毕竟她都三年没吃华京厨师做的饭菜了,怎么会记得陆沉的厨艺呢,是她想多了。
苏软吃完后,收拾干净就把电脑搬到了客厅,开始处理邮件。
在公寓的对面,一道门打开,星耀抱着一叠资料进入其中。
“这些都是澳瑞集团这三年的项目资料,您是想查什么,怎么不让我来?”
这间公寓户型跟苏软那间一模一样,并不算大,因此星耀让人改装成了一个卧室,其余部分只保留了厨房,然后剩下的面积全都装修成办公室的风格。
陆沉坐在办公椅上,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的那些资料,半晌后,对守在一旁的星耀说道:“蔺归许当真是变了。”
星耀点头:“是啊,这三年他居然真的只开公司,没有再做那些投机倒靶,伤人害己的事。”
“看来他真的在学做好人。”
陆沉想起,蔺归许给那个人的承诺。
他对她的承诺,从未食言。
再观自己,一次次辜负了她,违背了要守护她,疼爱她的承诺。
他成了伤她最深的人。
星耀见陆沉脸上露出自嘲之色,没忍住劝说道:“她已经回来了,只要您想,她会留下来的。您那么爱她,当年的事也完全可以解释清楚,你们还有了女儿,只要您想……”
只要我想。
陆沉心道,他当然想。
他日日夜夜,做梦都在想。
可那又有什么用?
她已经不爱他了,甚至还把他当做了陌生人。
今日在医院的那一见,她冷漠淡然的眼神,直到现在,都还刺痛着陆沉的心。
“罢了。”陆沉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童嬅身边的人,你都排查清楚了吗?”
“其实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会怀疑童医生?”
“童嬅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她对谢涵的恨未必会随着谢涵的死消散。”
“您担心她因为谢涵杀了她父母的事儿,记恨夫人,然后对夫人下杀手?”
陆沉道:“她谋划了这么多年,虽说我们也要抓捕谢涵,但若不是她执意要杀了谢涵,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