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能是要下雨,阴沉沉一片,整个牢房也变得比刚刚还要阴暗。
莫名的惶恐笼罩在他的周身,在这十几日里是不曾有过的。
“叶清漓”三个字在赵伟光的嘴中轻轻吐出,让他格外不适。
“你怕还不知道叶清漓到底是谁吧?”赵伟光毫不掩饰地笑道。
正在顾玄风惊诧的时候,他听到赵伟光靠近他说,“就是你觉得背叛你的那个人!”
顾玄风捂住胸口,艰难地站起来,身上的镣铐出了清脆的声音。
他猛地起身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口,激烈的疼痛传递在周身。
“殿下是什么意思?”
“你身边那个奴婢她就是叶清漓!”
顾玄风不敢相信地看着人,怎么会?她明显不是叶清漓,只是和她格外想象而已,怎么会是她?
“殿下不要说笑了!顾某不信!”顾玄风倔强地笑道。
“当时在郳州她为了摘野果子给你吃,早已经摔得不省人事,可不记得不是正好,游戏才很好玩不是吗?”
“这一切都是我布局的一盘棋,她只是我的一枚棋子罢了,你认定她是牧凌云的人,你可曾怀疑过她是我的人?”赵伟光饶有趣味地看着人。
顾玄风微眯着眼,心口剧烈起伏,“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
“怎么?你现在肯相信了。”
“可这颗棋子真到用时格外不顺手,简直是废物,如此这样,我便让她吃了点苦头。”
顾玄风激动地看向他,“你对她做了什么?”
赵伟光幽幽地看着人,“就让她服了些断肠散罢了,每隔几日复一次,那毒药药效格外厉害,毒时会让人生不如死!”
“你让她偷我书房的密信,她不肯,你便毒害她?又假借手帕陷害报复她?”顾玄风双目猩红地看着人。
“不错!她在本王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不会背弃于你,她是将你的命看得比她自己的还重啊!”
顾玄风低垂着头,胸口犹如万箭穿心般剧痛。
从前她对他说自己不会背刺他,他根本不信,或许他打心底都不敢相信她。
这十几日他在牢中,一想到她就心中深恶痛绝。
现在赵伟光告诉他,不是她害的他!
他的心头一松,无比庆幸,刚刚听说她身中剧毒,又无比心痛。
“这便是断肠散的唯一一颗解药,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归顺于我,我就将解药给她,怎么样?只要她服了我手中的这颗解药,她的毒立马能解!”
顾玄风看着赵伟光手心的那颗棕色的解药出了神。
“我说过,你若站在我这边,金银财宝,权势地位皆归于你囊中,最重要的是你心爱的女人还不会死!”
“她现在怎么样了?”顾玄风忙问。
“不过苟延残喘等死罢了!”
“顾大人怎么说?”
“绝不可能!”顾玄风卯足了劲想要夺过赵伟光手上的的解药。
赵伟光立马躲过,顾玄风扑了一个空,跌倒在地。
“本王已经对你没有了耐心,你既不愿救她,那本王就当着你的面毁了这唯一的解药!”
赵伟光说着松了手,那圆溜溜的药丸很快掉在了地上,随后就有一只黑色的皂靴重重碾压了上去。
“不要……”顾玄风忙飞扑过来,使劲地抱着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