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是刘叔,傻大个是大海。
陆惜看着大爷离开,脑子里都是刚才的话。
她才不相信真有这么玄乎的事,但看那个大爷煞有介事的样子,就好像容彬真有那上天入地的本事。
民间的这些算命先生总是弄得跟真事一样,一边说着“天机不可泄露”,一边算卦改命,有时候还不能不信。
容彬生前有这本事能说得过去,那怎么死了还有这本事呢?总不能那所谓的因果树能通地府吧?
因果树就在墓冢南面,是一棵粗壮的菩提树,硕大的树冠向周围延展,仿佛遮住一方天地,两人才能环抱的树干上挂满了红色祈福袋,上面了写了各种各样的愿望,树根下还有不少燃尽的香。
魏征神神叨叨,跪在跟前说了一通,也去菩提树下挂了祈福袋,然后就在那一个一个的翻看别人都写了什么。
陆惜一直在观察周围,直到电话震动,她才收回思绪。
“姐,咱们走吧。”小声说了一句,陆惜拉着沈娉婷先走。
沈娉婷点头,之后几人一起下山。
陆惜没跟沈娉婷一起去医院,而是去了市中心的帝云酒店。
傅氏的产业遍及各行各业,地产业如今虽然不景气,但曾经却是傅氏的辉煌,傅家的酒店集团也一直没有衰落。
进入总统套房,陆惜锁好房门,给傅南洲了视频。
这个时间,傅南洲还没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儿想妈妈了,喝完奶还哭唧唧的,他这个当爹的心疼,干脆就抱在怀里。
但是又怕宝宝起热痱子,所以在自己胳膊跟胸前都贴了冷敷凝胶,可以说是彻底沦为女儿奴了。
陆惜诧异,“你怎么还抱睡了呢?不要抱着她睡,你热她也热,而且养成习惯以后,以后你就总得抱着。”
傅南洲轻哼一声,多少带了一丝幽怨,“我有什么办法?嘉宝想妈妈了。”
陆惜娇嗔的白他,“你少来,大概是喝奶的时候喝到空气了,你稍微给她做一下排气操。”
傅南洲听话的把手机放在支架上,之后站在床边,一边弯腰给宝宝做操,一边跟陆惜说话,“我的大侦探,今天有什么现吗?”
虽然他语气里满是调侃,但陆惜还是正经回话,“晚上去了一趟容家的墓地。”
“这个时间你去墓地?你胆子也太大了。”傅南洲愕然。
陆惜点头,“我知道你肯定会骂我,但是不白去,今天碰见魏征还有一个老大爷去找容彬算命。听说过找算命先生算卦,还没听说找死人算卦呢。”
傅南洲动作缓慢下来,侧脸看着手机屏幕,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找容彬算卦?”
“对。容彬的墓修的很豪华,没个千八百万下不来,我看墓碑前面不少贡品,全都非常高档的补品,没有普通的点心水果,感觉那不像墓冢。最重要的是,那大爷说真的能出现答案,所以我怀疑……”
陆惜微微迟疑,后面的话没轻易说出口。
傅南洲也彻底停下动作,恰好女儿已经不哭了,咿咿呀呀就睡过去,他把孩子放好,之后拿着手机靠在床头,定定的看着屏幕里那张精致的俏脸,“你是怀疑容彬没死?”
傅南洲几乎是一针见血。
陆惜眸色一亮,轻笑两声,嗓音都变得软糯许多,“傅先生,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一猜就中呢?”
傅南洲收却目光冷沉,思绪似乎飘远,之后才说:“或许只是我们想多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假死这种事?当初的魏无双是,沈娉婷是,谭静也是,如今又来了一个容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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