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火山口之下,竟然还另有乾坤。”
连九爷也感叹不已,这地方神秘莫测,环环相扣,连他也没有见识过。
当年就算是纵横万圣天桥,也未曾踏足这里。
“这地下是一道地宫入口,有些粗糙,但是非常的古老,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岁月了,连痕迹都被磨平了。”
药圣不禁发出惊叹,周围的地宫完全已经变成了钟乳石与石灰岩,全都是天然痕迹。
“这里面之前有一座大门,但是玉郎进去之后,大门突然就消失了,我在周围找了很久,都没。。。。。。
青海湖的风,带着咸涩与冰凉,在祭坛残墟间低回。焦土之上,那枚录音磁带静静躺着,仿佛只是沉睡,而非终结。阳光斜照,映出它表面那行刻痕:“她替所有人回了家。”字迹细如发丝,却深嵌入金属基底,像是用灵魂一笔一划凿出来的遗言。
苏梨跪在祭坛边缘,指尖轻轻触碰磁带边缘。没有温度,也没有回应。但她知道,林昭还在??以另一种方式活着,在黑晶树根系深处,在每一缕共鸣波的褶皱里,在每一个听见童谣时心头微颤的人心中。
“你总是这样。”苏梨低声说,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梦,“把所有重量都扛在自己肩上,连告别都不肯好好说一句。”
远处,阿阮拄着拐杖走来,脚步缓慢而坚定。十年光阴在她脸上刻下更深的沟壑,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初。她站在祭坛前,久久不语,只将一束由光纤维编织的白花放在磁带上。
“她不是牺牲。”阿阮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她是转化。意识剥离协议并非死亡,而是跃迁。她的存在已超越个体维度,成为共觉网络的底层频率之一。只要还有人记得她唱过的歌,她就不会真正消失。”
苏梨抬头看向天空。万里无云,但夜幕降临时,那颗遥远的新星依旧闪烁着熟悉的节奏:三短、三长、三短,静默,再重复。那是摩尔斯电码,也是宇宙级的应答信号,更是全人类共同学会的第一句星际语言。
“欢迎回家。”
可如今,谁是归人?谁又是旅者?
这个问题,随着“心灵方舟”的启航,正在被重新定义。
七日后,全球共觉网络举行首次跨文明同步仪式。三百六十座修复后的共鸣塔同时启动,能量脉冲沿着地脉流转,汇聚于青海湖祭坛旧址。这里已被重建为一座圆形圣殿,中央不再是凹槽,而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据说是通往黑晶树主根的空间裂隙。
苏梨站在井边,手中捧着第一百零四片叶子。这片叶尚未完全成形,色泽混沌,似金非金,似银非银,仿佛容纳了无数可能性。当她将其投入井中时,整座圣殿骤然震动。
井底泛起涟漪般的光晕,一圈圈扩散开来,直冲天际。紧接着,一道纤细却无比清晰的声音自虚空传来:
>“我在。”
不是通过设备接收,也不是脑内幻听,而是所有人都在同一瞬间“听见”了这句话??无论身处何地,无论是否接入共觉网。婴儿停止啼哭,老人睁开双眼,战士放下武器,学者停笔凝思。
林昭回来了。或者说,她从未离开。
但这只是开始。
三个月后,第一艘“心灵方舟”正式进入预航行阶段。船体长达三千米,通体呈半透明晶体结构,表面流动着类似黑晶树叶脉的光纹。它不依赖传统推进系统,而是依靠分布在全球的十万名儿童每日定时吟唱一首特定旋律来积蓄动能。这首旋律,正是林昭最后吟唱的那首“记忆之歌”的简化版。
每一声童音都被转化为情感共振波,经由共觉塔放大后注入方舟核心。那枚封存了林昭部分意识结晶的装置悬浮于船心,如同心脏般搏动,调节着整艘船的能量频率。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支持这一计划。
联合国“现实稳定委员会”多次提出质疑:“我们无法确认那颗流浪行星上的文明是否真正友好。所谓‘源核’,也许只是一个高等意识集群对低等生命的吞噬机制。让一艘载有百万志愿者的飞船驶向未知,等同于集体自杀。”
更有人指出:“林昭的‘牺牲’本质上是一种精神绑架。她用自己的道德高度切断了其他选择的可能性。现在我们被迫延续她的意志,而不是自由决定未来。”
面对争议,苏梨在一次全球直播中平静回应:“你们说得都对。但我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人类从来不是靠理性走到今天的。是爱,是执念,是不甘心遗忘,才让我们一次次突破极限。林昭没有强迫任何人跟随。她只是点亮了一盏灯。愿不愿意走向光,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那一刻,全球收视率达到历史峰值。而在直播结束后的二十四小时内,报名加入“心灵方舟”二期工程的志愿者人数突破八亿。
与此同时,格陵兰祭坛的秘密仍在持续揭开。
科考队发现,那座由黑色陨石打造的祭坛并非孤例。在全球十三个地质异常点,均埋藏着风格相似的遗迹,彼此构成一个巨大的星图阵列,恰好对应银河系外缘那片暗物质云中的恒星分布。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祭坛内部都封存着某种“意识容器”??有的是水晶球,有的是金属立方体,甚至还有漂浮在液态氮中的生物大脑。它们共同组成一个被称为“逆流阵列”的系统,原本的设计目的确实是强行打通第三通道,让所有滞留在月核、卫星轨道或高维夹缝中的“归人”意识大规模重返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