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言也早就从她口中了解到那晚她是怎么从周家别墅里逃出来的。
他一直很害怕她身上的自毁倾向。
从在医院天台重逢后,他就一直害怕她会因为自毁倾向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谢温言再次将她紧紧抱住,几乎要将她揉碎了。
“周绾宁。”
“嗯?”
“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生命不当一回事。”谢温言垂首吻在她的肩头,“你要相信,谢温言的存在就是让周绾宁以后都能无忧无虑的。”
周绾宁没说话。
谢温言却感觉身前一片湿润。
他也不戳破,任由周绾宁在他怀里难受。
“谢温言,我饿了。”
谢温言悬着的心放下。
他下床后,来到她那边,把她像是小孩一样抱起,一路抱下楼。
桐姨已经去睡了,但桌上还备着几碟小菜。
谢温言端来还温热的粥放到周绾宁面前,又将空运过来的荔枝剥开,放了一小碗在她身旁。
他落座在她对面:“等你脚上的伤好一些了,我们去度蜜月吧。”
周绾宁愣了一下。
是啊,两年前他们婚后都没有去度过蜜月。
“去哪?”
“澳大利亚。”
周绾宁没有异议,点头答应。
见她低头乖乖喝粥,谢温言犹豫一下,走过去,将她抱起,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随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周绾宁含着勺子一脸的懵,回头看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怎么了?”
谢温言却是极尽依恋地将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没什么,就这样抱着你。”
向来稳重的男人在她面前展露出一份脆弱。
周绾宁知道他也在害怕,于是她转过身抱住他安抚。
在她被周思恒掳走的一个晚上,他应该一直在被恐惧笼罩着。
他或许会害怕怎么也找不到她,会害怕她晚了一步逃出来也葬身火海,害怕他没有及时赶到她再次出危险,也或许在害怕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周思恒同归于尽。
夜灯下,她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
她安慰他:“谢温言,你是我向往的幸福里,必不可少的存在。所以我就算是爬也会爬到你身边。”
谢温言低笑,捏了捏她的脸颊:“虽然听你这样说,我有点开心,但宁宁记住,谢温言永远不会让你那么费力地走向我。”
周绾宁埋首在他脖颈间,点点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