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坐在骡子车上,脑子里想着建学校的事,这事现在应该提上日程了,以前因为有袁强仁对他强力打压下,他虽然有很多想法,却始终不敢付诸行动,现在有了周丽雪的支持,他觉得以前的想法都可以尝试一下。
刘兰兰则是始终在车厢里静静地坐着怀里抱着那个蓝色大包袱,眼神似乎变得有些呆滞,脸庞上带着不悲不喜的神情,让陈阳觉得她好像是鲁迅笔下那个充满悲剧色彩的人物——祥林嫂。
骡子车在颠簸的土路上缓缓地行驶着,陈阳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午后的阳光打在骡子车上,晒得陈阳浑身暖洋洋的。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蜿蜒曲折的土路,感觉它就像自己的人生一样充满了坎坷,或许正如他喜欢的一首诗歌里写得那样,“既然选择了远方,就只有风雨兼程;既然热爱生活,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在骡子车左右不停地摇摆中,陈阳觉得特别无聊背部靠着车厢不知不觉中眯上了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听到赵大海喊着:“陈主任,到家了。”
陈阳猛然一个机灵,睁开了双眼,看到骡子车已经停在了他家门口,刘兰兰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左手提着药,右手拿着那条烟,走下了骡子车,他举着药对赵大海说道:“谢谢你了,赵叔。”
赵大海冲着他挥了挥手,右手一扬鞭子,“得儿,驾——”骡子车很快驶离了陈阳的家。
陈阳推开家门,看到刘翠花已经起来了,他看着刘翠花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对刘翠花说道:“妈,我拿了药,原来的药材不是很全。”
说完,他把药拿到厨房里,抄起厨房里的砂锅,把新抓的药材简单清洗了一下,他就把药材放进锅里又放了一些清水,开始烧火煮起来。
他点燃了一根烟,思考着办学校的事,过了一会儿,砂锅的水烧开了以后,他又继续烧了一会儿,他才将砂锅的药汤倒进一个碗里。
他在碗外垫了一个布,小心翼翼地把药汤端进了卧室里,“妈,吃药了。”
刘翠花咳了一两声,她才有些生气地说道:“花那些钱干嘛,我又死不了。”
“咱俩家就剩咱娘俩儿了,你如果再出事,我可怎么办啊!”陈阳急忙劝告道。
在陈阳的再三劝说下,刘翠花还是硬着头皮把药喝了下去。
“妈,你先歇会吧。”陈阳看着有些憔悴的刘翠花说道。
“好。”刘翠花这次倒是没有再反对,听话的躺在了床上,没过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看来是贺云在药里放了安眠的成分。
陈阳给她盖好被子后,他转身走出了家门。
他快步走向了大队部,当他来到大队部时,看到谭永河正坐在办公室里戴着老花镜看报纸,陈阳很快走了进去。
“陈主任,怎么了?”谭永河看到陈阳后,他连忙问道。
“谭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被公社批准担任咱们村的党支部书记了!”陈阳高兴地对谭永河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潭永河听了也很开心。
“对了,我还提议你为咱们村的新村主任。”陈阳笑着对谭永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