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房间时,顾景行解开袖扣的动作带着令人心悸的慢条斯理。
任西蜷缩在床角,脖颈的项圈铁链在地毯上拖出细小声响,身体连颤抖都显得虚弱。
"别碰我!"任西挥出的手被轻易制住,顾景行将他的手腕按在床头雕花上,金属扣硌得他骨头生疼。
窗外的夕阳把顾景行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张笼罩一切的网。
手机冷光突然亮起,顾景行用另一只手点开相机:"让陆少游看看,他心心念念的人在我身下是什么样子。"镜头红点对准任西时,任西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凝固。
他疯狂挣扎,却换来更粗暴的压制,丝绸床单缠住他的脚踝,像道温柔的枷锁。
快门声响起的瞬间,任西的眼泪夺眶而出。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痕迹。"哭什么?"顾景行扯开他的领口,指尖划过锁骨处未愈的淤青,"你是不是喜欢上陆少游了?"
"是!我就是喜欢他!"任西突然爆发,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哑。
话音未落,顾景行的手掌重重压上他的喉间。
窗外的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黑暗中,任西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皮肤,温热的血顺着肋骨滑进床单褶皱里。
第二天清晨,任西在剧痛中醒来。
镜中倒映出满身交错的红痕,像被撕碎又拼贴的画卷。
而手机屏幕上,那条附带照片的短信已显示"已读"发送时间正是昨夜,收件人赫然是陆少游。
“下来吃早饭。”顾景行站在门边命令道。
银色餐盘撞击地面的脆响打破死寂,牛排酱汁在米白色真丝窗帘上绽开狰狞的血痕。
任西蜷缩在墙角,脖颈的项圈铁链随着剧烈喘息轻晃,三天未进食的身体连抬手的力气都显得奢侈。
"还在闹?"顾景行的皮鞋碾过滚落的餐刀,金属与大理石碰撞出冷冽的声响。
他单膝跪地,指尖捏住任西凹陷的脸颊,"看看监控里的乐乐,他化疗后吐得脱水,你就用绝食来报答他的信任?"平板电脑的冷光打在两人脸上,屏幕里乐乐虚弱地靠在枕头上,苍白的手指还攥着和任西的合照。
任西别过脸,干裂的嘴唇渗出血珠:"放我出去。。。我要去片场。"话音未落,顾景行突然掐住他的后颈,将人抵在墙上。金属项圈深深勒进皮肉,疼得任西闷哼出声。
"你的档期?"顾景行冷笑,拇指摩挲着他颈间的勒痕,"我已经让导演把你角色换成尸体,现在整个圈子都知道任西得了'急性精神病'。"他扯开任西的领口,露出锁骨处未愈的淤青,"想让乐乐知道,你这个哥哥到底发了什么疯?"
暴雨突袭落地窗,玻璃被拍打得嗡嗡作响。
任西赤着脚冲向窗户,额头重重撞在防弹玻璃上,闷响混着雨声撕裂黑暗。
顾景行抄起威士忌酒杯砸在墙上,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抽象画蜿蜒而下,像极了他眼底翻涌的疯狂。
"想死?"顾景行揪住他湿漉漉的头发,将人按在冰凉的玻璃上,"信不信我现在就断了乐乐的止痛针?"窗外闪电照亮任西倔强的侧脸,他突然转头咬在顾景行手腕上,血腥味在齿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