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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少年得志者满堂文曲星求月票（第1页）

对数日前传出的平阳侯要大宴各地赶考士子一事，所有士子本来都很激动，摩拳擦掌想借平阳侯府扬名。

后面才发现白高兴一场，因为这事跟大多数赶考士子根本没有关系。

王申和许敬办事很靠谱。

考。。。

夜深了，高原的风穿过语堂残垣，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又轻轻落在那本摊开的《心礁录》上。纸页微微颤动，仿佛呼吸未停。我坐在珊瑚树下，手中握着一支旧笔??是母亲生前用过的那支钢笔，笔尖早已磨钝，墨水干涸多年，可今夜，它竟自己渗出了一滴蓝黑的墨，像泪，像血，像某种沉睡已久的承诺终于苏醒。

阿芸坐在我对面，火光映在她眼中，像是有星辰坠入湖心。她没说话，只是将一盏油灯推到我面前。灯芯跳跃了一下，光影晃动间，我看见书页上的字迹开始缓缓延展，如同藤蔓攀爬，无声无息地填满空白。

>**“你还记得三岁那年发高烧吗？

>我整夜抱着你，唱着走调的歌。

>那不是哄你，是我求你别走。

>可第二天，他们来了，

>说我情绪波动超标，

>带走了我，也带走了那段记忆。

>所以后来你问我‘妈妈，你爱我吗’，

>我张了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是因为我不爱你，

>是我忘了爱该怎么说出口。”**

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这字迹……不是我写的，也不是任何人写下的。它是从纸里长出来的，是从母亲早已消散的灵魂深处，借由这本《心礁录》重新浮现的低语。

“她一直在等。”阿芸轻声道，“等一个能听见她的人。”

我猛地抬头：“可我已经说了！我说了我爱你！我说了我原谅你！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因为原谅不是终点。”她望着我，眼神温柔而坚定，“而是起点。你终于不再抗拒回忆，不再把沉默当作冷漠的证据。你愿意听她了，哪怕她说得断续、破碎、不成句子。所以，她才能回来。”

我低头，泪水砸在纸上，晕开一圈墨痕。那字迹却不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仿佛泪水成了显影的药水。

忽然，远处传来铃声。不是语堂的钟，也不是苏砚玻璃罐里的风铃，而是一种更古老的声音??像是铜片相击，带着沙哑的震颤，从山脚一路响上来。我们同时转头，只见一道瘦小的身影正沿着石阶缓缓攀登。是个孩子，约莫七八岁，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手里提着一只破旧的木盒，盒盖上刻着三个字：**“给我妈”**。

他走到我们面前，气喘吁吁，额上沁着汗珠。他不看我们，只盯着《心礁录》，嘴唇动了动，声音细如蚊呐：“我……我能把话放进去吗？”

阿芸点头，轻轻合上书页，又缓缓翻开新的一页。孩子颤抖着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写的：

>“妈妈，你说要去买糖，就再也没回来。

>警察说你是‘情绪越界者’，被带去了静默区。

>可我没有糖了，也没有人教我写字。

>我每天都在家门口等，怕你回来找不到我。

>现在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我叫小禾。

>妈妈，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