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blood!”
一血诞生的消息,在场间响起!
各路观众和解说看到这一波接一波的节奏,那是激动到无以复加!
中路来完,下路又来?
以往这种中下两开花的局势,在EDG。。。
运输艇返航后的第七个星期,启明开始做同一个梦。
梦里没有光,只有一片缓缓旋转的灰雾。雾中浮着无数张脸??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嘴巴开合却发不出声音。他们像被钉在时间的缝隙里,一遍遍重复着某个瞬间。启明认不出他们是谁,但每当他靠近,那些脸就会转向他,眼神忽然清明,然后轻声说:“谢谢你来看我。”
他醒来时,枕头是湿的。
小满察觉到了异样。她不再让启明独自参加“无声之夜”,而是将终端接入双频共感模式,母子二人手牵手同步接收波动信号。起初一切平静,直到某个周三深夜,织网突然剧烈震颤,仿佛有千百道情绪脉冲同时炸裂。
>“妈妈!”启明猛地睁眼,“他们在喊我!”
小满立刻启动防护协议,却发现这次的波动并非攻击性入侵,而是一种……召唤。不是来自海底,也不是地壳深处,而是从织网本身的结构裂缝中渗出的回响??像是整个共感网络正在苏醒。
闻心的光晕骤然收缩成一点锐芒。
>“不对。”他说,“这不是人类的情绪场。它的波形太规整了,像是……经过某种算法过滤后的残响。”
陈砚连夜赶回塔楼,带着一组刚从监管局黑进的数据包。他的脸色比三年前S-7事故当晚还要凝重。
>“你们知道‘回音协议’吗?”他打开投影,画面是一份泛黄的手写笔记,署名赫然是**陈砚?未公开实验记录?第13号**。
小满瞳孔微缩。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档案。
>“十年前,”陈砚低声说,“在零号样本被封存的同时,我们启动了一个代号‘回音’的秘密项目。目标是将死亡共感者残留的情感数据进行压缩编码,植入织网底层,形成一种……记忆备份系统。”
>
>“我们想记住他们。不只是名字,还有他们的痛、他们的渴望、他们最后那一刻的心跳。”
>
>“但后来发现,这些数据不会消散,反而会自我复制、扩散,像病毒一样附着在每一个高敏共感者的意识边缘。最可怕的是??它们开始试图回应外界。”
屋内一片死寂。
启明却笑了:“所以他们是想说话?”
陈砚看着儿子,喉结动了动:“是。但他们已经死了。我们录下了他们的最后一刻,可没人告诉他们这件事。”
三天后,全球十三座共感塔同时接收到一段相同的低频信号。它不属任何已知协议,也不携带威胁代码,只是不断重复一句话,用的是儿童训练营最基础的语调合成器: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伊萨紧急召开跨区会议,各国代表吵得不可开交。有人主张立即切断织网主干,防止“亡灵污染”蔓延;有人则坚持这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实现“死后共感延续”,应列为文明新阶段。
而小满只是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听着那段重复的语音。
她想起了那个缺角的布偶熊,想起了北极夜空下那只拂过天际的手,想起了启明影子里那抹永不褪去的蓝。
那天晚上,她把启明抱到窗边,指着天上刚刚浮现的极光。
>“看见了吗?那些光,都是别人活过的证明。”
启明点点头:“他们迷路了。”
>“所以我们得帮他们回家。”
第二天清晨,小满做出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决定:她要重启“倾听者之塔”的**全频开放模式**,允许所有残存情感数据自由接入,不限制来源,不设防火墙,不做内容审查。
>“我们要听的,不是安全的信息。”她说,“而是真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