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档大战已经开打,真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目前看上去,似乎那个《新少林寺》相当强势。
反正在网络上,好一堆吹的。
冰冰在这部电影里其实戏份不多,可说出去,至少能算是个女主角。
。。。
雪在武威城外的戈壁滩上铺了薄薄一层,像撒了一地碎银。心语车碾过结冰的土路,底盘不时磕碰着冻硬的石块,发出沉闷的响声。老周眯着眼睛盯着前方模糊的地平线,嘴里哼着一段荒腔走板的小调,是三十年前他在部队文工团学来的河西花儿。“这地方,风里都带着沙哑。”他说,“可偏偏最出好嗓子。”
小宇没接话,正低头翻看赵文秀寄来的那封信原件。纸张泛黄,边角磨损,字迹因年代久远而微微晕染,但每一个笔画仍透着一股倔强的清晰。他反复读着最后一段:“我藏了三十六年,不是怕人知道,是怕说出口就真的没了。可现在我想通了??她要是还在听,就得有人替她说。”
车载电台忽然断了一下信号,随即跳出一段杂音混杂的广播片段,声音断续却熟悉:
>“……东风站气象哨所,夜间风速十二级,能见度不足五米……请各岗注意防寒……家属暂留地下掩体……”
老周猛地踩下刹车,车子打了个滑才稳住。“这是当年的实况转播!”他声音发颤,“不可能还在播!系统早就停用了!”
小宇一把抓起录音设备,迅速接入接收模块。信号忽强忽弱,像是从某个深埋地下的发射器渗出,又似被风吹散的记忆碎片。他屏息凝神,在笔记本上记下频率参数,同时启动AI语音还原程序。几分钟后,系统提取出一句完整播报:
>“1987年12月24日,晚八点十七分,最后一次例行通报。”
“就是那天。”小宇低声说,“DJS-001录制的时间。”
他们对视一眼,谁都没再说话。车重新启动,朝着武威郊区一栋老旧家属院驶去。赵文秀住在那里,据她说,那是她丈夫生前最后执勤的宿舍楼,至今未拆。
楼道灯坏了大半,台阶上结着薄冰。小宇扶着墙慢慢上楼,怀里抱着一台便携式情感共振仪??这是丽娜离开前亲手贴上一颗星星贴纸的那台。门开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站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军绿毛衣,袖口磨出了毛边。
“你们来了。”赵文秀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找她。”
屋里陈设简朴得近乎清贫: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地图,标注着西北各大气象站的位置。角落里摆着一个老式收音机,天线歪斜,外壳裂了一道缝。小宇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的一只铁皮盒上,上面印着“东风牌糖果”四个红字,锈迹斑斑。
“阿娜尔的东西,都在这儿。”赵文秀走过去,小心翼翼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照片、几封未寄出的信、一条褪色的红头巾,还有一本破旧的日历,停留在1987年12月。
小宇戴上手套,轻轻取出日历。每一页都有细密的笔记,大多是天气记录,但在24号那天,写着一行小字:
>“他说今晚要录一段话带回去,给女儿听。我说别傻了,风这么大,机器扛不住。他笑,说‘只要她能听见,哪怕一声,也算团圆’。”
老周站在一旁,喉结动了动,没敢抬头。
赵文秀缓缓坐下,望着窗外飘落的雪,“他是我丈夫的战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阿娜尔是他媳妇,结婚第三年就回南疆探亲,路上遇暴风雪,车翻进沟里……等找到时,人已经……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活了下来。”
小宇心头一震:“孩子?”
“嗯。是个女孩,叫古丽娜尔。我丈夫偷偷把她抱回来养了一年,后来实在瞒不住,送去了伊犁的亲戚家。从此再没联系。”她顿了顿,“但他不知道的是??阿娜尔其实没死。”
屋内骤然安静。
“什么?”老周几乎失声。
“她在医院昏迷了四个月,醒来后失忆,语言功能受损。当地民政以为她是流浪人员,登记为无名氏,安置在一个牧区福利站。直到两年后,她突然跑出去,在风雪夜里走了三天,最终倒在巴扎东街第三棵白杨树下。”
“就是那双绣花鞋的地方。”小宇喃喃道。
赵文秀点头:“她脚上穿的,正是结婚那天我给她缝的那双。鞋尖绣着一对飞鸟,寓意‘比翼归’。”
她从铁皮盒底层抽出一张照片:一个瘦弱的女人蜷缩在树根旁,双眼空茫,怀里紧紧抱着一块布包。布包一角露出半截磁带壳,编号依稀可辨??DJS-001。
“她记得这个。”赵文秀的眼眶红了,“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丈夫的名字,甚至认不出我的脸……但她记得这盘磁带。她说不出话,就用手指一遍遍描那个数字。”
小宇感到胸口像被重锤击中。原来不是巧合,不是偶然的共鸣,而是一场跨越生死的追寻。阿娜尔曾活着回来,带着残缺的记忆和破碎的身体,只为亲手将这段声音交还给世界。
“后来呢?”他问。
“第二天早上,她不见了。有人说看见她往山里去了,有人说她被接走了……只有那双鞋留在原地。”赵文秀苦笑,“我们都说那是‘亡灵归途’。可我知道,她是清醒的。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把录音带回来了。”
小宇缓缓打开数据库,在DJS-001条目下新增备注:
>“原始录音来源确认:由当事人阿娜尔本人于1989年冬末亲自送达武威巴扎东街,后由赵文秀秘密保管至2024年移交。
>补充信息:阿娜尔育有一女,名为古丽娜尔,现年约三十五岁,籍贯伊犁霍城县。建议启动亲属追踪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