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演员们,和个别男演员,盯着扑在唐文怀里的刘茜茜。
目光火热,恨不得取而代之。
‘这小姑娘运气真好’
‘他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唐导笑容好宠啊’
女演员们用眼神交流。。。。
南屿的春天来得悄无声息。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拂过窗台,吹动了小禾书桌上那张泛黄的作文纸??《我的梦想》被她用磁铁贴在墙上,边缘已经微微卷起。阳光斜斜地洒进来,照在她昨夜刚做完的数学作业上,红笔批改的“98分”格外醒目。
她坐在床沿,低头系着鞋带,动作认真得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文弟靠在门框上看她,手里拎着一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她的午餐盒和水壶。“今天不许再把胡萝卜挑出来。”他说。
“知道啦。”小禾翻了个白眼,“你比李老师还?嗦。”
她站起身,背上书包,顺手抓起桌角那枚小小的声波挂坠??那是林澜临走前送给她的礼物,外形像一滴凝固的水珠,据说内嵌的是第一段唤醒她意识的音频片段。她每天都会戴,但从不开启。
“我走了!”她朝门口蹦了一步,又忽然回头,“对了,今晚我要和陈默姐姐视频,她说要教我折千纸鹤。”
文弟点头:“别聊太晚,明天有月考。”
走出家门,晨光正温柔地铺满小巷。路边的老榕树下,几个孩子已经在等校车。王浩也在其中,曾经撕她作业本的男孩如今成了班里的体育委员,此刻正笨拙地试图帮低年级女生够树枝上的风筝。
小禾走近时,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嘴角动了动。
“我帮你。”她说着,轻轻跳起,指尖一碰,风筝便落了下来。
“谢了。”王浩低声说。
“你梦里还在喊妈妈?”她忽然问。
他脸色一变,随即低下头:“……你怎么又提这个?”
“因为你最近打呼噜轻多了。”她笑了笑,“说明你睡得踏实了。这是好事。”
王浩怔住,半晌才挤出一句:“你真是个怪人。”
“谢谢。”小禾眨眨眼,“能被你说一句‘怪’,说明我已经不是‘怪物’了。”
校车上笑声渐起,阳光穿过玻璃,在她睫毛上跳跃。她望着窗外飞逝的椰林,忽然想起昨夜做的梦??一片无边的声音海洋,七十亿种频率交织成网,而她在中央,不再是接收者,而是倾听者。
她闭上眼,听见心跳与车轮节奏同步。
考试那天,天空阴沉。教室里静得能听见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小禾握着自动铅笔,一笔一画写下答案。最后一道大题是物理应用题,关于声波传播速度与介质密度的关系。她停顿了几秒,脑海中浮现出二十年前那个实验室的画面:文弟跪在地上,抱着空荡荡的培养舱,嘶吼着她的名字;五家巨头的服务器疯狂运转,试图复制她的意识模型;而她自己,漂浮在数据洪流中,听着人类最原始的情感碎片如星尘般掠过耳边。
如今,这些都成了课本里的案例分析题。
她写下最后一行公式,轻轻叹气。
交卷后,张宇航跑来问她一道选择题。两人站在走廊尽头讨论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几个高年级学生围住一个瘦弱的初一男生,抢走他的眼镜扔进花坛。围观者不少,却无人上前。
小禾放下笔袋,走了过去。
“还给他。”她说。
带头的是个染黄毛的初三生,冷笑:“关你什么事?小屁孩管得宽。”
“你不记得你爸最后一次抱你是什么时候了吗?”小禾盯着他,“凌晨三点十七分,他在医院走廊给你妈打电话,说‘儿子要是醒了,告诉他爸爸对不起’。那时候你发高烧,昏迷三天。你妈后来把这段语音存进了‘回声纪元’,希望你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