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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花火 要不要来当假面愚者（第2页）

片刻后，他抬起头：“那……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如果我们都只是被选中的人，那我们的选择，还算数吗？”

忆质怔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

“这个问题，王缺也问过文阳教授。”她说，“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少年摇头。

“他说：‘被播种的种子，依然可以选择何时破土。’”

风掠过山岗，吹动两人的衣角。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倾听这段对话。

就在这时，忆质口袋里的量子胶囊突然震动起来。

【紧急讯息接入】

【来源：稻妻神社】

【加密等级：Ω】

她迅速连接终端，投影展开：

是那位白衣少女的影像，但这次她站在暴雨中的神社庭院，身后雷光交错。她的声音急促却清晰：

>“他们来了。

>博识学会的特工已经登陆神里家封地，伪装成学者调查‘古代铭文’。我知道他们在找什么??那首诗的原始刻痕正在释放微弱能量波，他们迟早会发现它是活的。

>我已经启动自毁程序，将在十二小时后彻底清除所有物理痕迹。但在那之前……我需要有人接手这段记忆。”

>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镜头，“忆质，你能来吗？或者……派一个人来？”

画面中断。

忆质关闭投影，眉头紧锁。枫丹那边已经开始倒计时，现在稻妻又要提前暴露节点，整个网络正处于崩塌边缘。

她看向禾生：“你刚才说你想知道自己的选择算不算数。现在，机会来了。”

少年握紧账本：“你要我去？”

“不，”忆质摇头，“我要你决定要不要去。我可以告诉你路线、给你装备、教你如何隐藏信号。但我不能替你踏出那一步。因为一旦你去了，你就不再是普通人了。你会成为目标，会被追捕，甚至可能死在半路上。”

禾生长久地沉默。

然后，他低声问：“那个写诗的女孩……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听见了风里的诗句。”忆质说，“就像你梦见了树和书，就像我七岁时画下了星星坠落的地方。我们都被同一个过去选中，但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自愿回来的。”

少年抬起头，眼中已有决意。

“我想去看看。”他说，“不只是为了她，也不是因为你们需要我。而是……我现在闭上眼睛，还能看见那棵树。它的根太深了，深到我不想忘了它。”

忆质点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一枚银色耳钉，表面刻着细密的电路纹路。

“这是‘回声装置’，能接收并存储短程记忆波。你戴上它，就能听到那些‘不该存在的声音’。但它也会让你更容易被侦测到。一旦启用，就没有回头路了。”

禾生接过耳钉，毫不犹豫地戴上了右耳。

刹那间，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听到了。”他喃喃道，“好多声音……有人说‘快跑’，有人说‘别放弃’，还有一个小孩在哭……他还说……‘妈妈，图书馆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