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仪既备,观礼既成,自即日起,田氏淑女田翎为大楚新后,赐凤印!”
小路子捧着凤玺站到田翎一侧,丽太后起身,亲自把自己都未摸过的凤印交到田翎手里,眼眶含泪道:“自即日起,你们既是夫
妻,要互相扶持,互相包容。”
田翎郑重接过凤印,盈盈下拜。
天佑帝肃声道:“你们既是夫妻,更是皇帝皇后,当做好万民表率。”
赵砚跟着田翎同时下拜,算是无声的承诺,正式接下天下这个担子。
天佑帝看着他沉肃的面容颇为欣慰:小七实诚,既应下了,就必定能做好这天下之主。
孩子长大,他终于能安心颐养天年了。
礼官再次高唱:“礼毕,恭请皇帝皇后入甘泉宫,拜!”
文武百官下拜,帝后在内侍的拥护下乘上龙辇往甘泉宫去。
五皇子迈步就想跟上去,西途郡王一把拉住他,蹙眉问:“帝后洞房花烛,你跟前凑什么热闹,待会还有赐宴。父皇和文武百官都在,别找事!”
五皇子委屈:“我怎么就找事了,宫外有人成亲不都可以闹洞房吗?”
西途郡王:“你也知那是宫外,宫内没有闹洞房一说。”谁敢闹帝后的洞房。
五皇子丧眉搭眼的被拉到宴席上坐下,一抬头就见对面的太康王已经和燕祐坐在了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很是融洽。
五皇子蹙眉:“六帝怎么也和他相熟?这人是什么身份,怎得方才在太庙祭祀时,他也在?”
他问话的同时,文武百官也在看燕祐。
原因无他,整个席上就他一人戴着面具,实在惹眼。
更何况还是在帝王面前。
桌凳全部摆上,宫人端来早就准备好的席面,一壶美酒端到桌上,浓烈甘甜的酒香味在席上蔓延。
宫婢上前依次给百官斟酒,冯禄提了一壶酒到天佑帝面前,天佑帝饮了一口,大赞好酒。这才看向太康王身侧的燕祐:“这酒是你酿的?”
燕祐起身离席,走到大殿中央,朝天佑帝郑重行了个跪拜礼,随即抬头:“正是,草民听闻太上皇身体欠佳,特意酿造了此酒。此酒能回甘又不列,不会和药物相冲,长饮还能调理气血,延年益寿。草民愿太上皇身体康泰,长命百岁!”他声音和缓,眼神真挚,令人动容。
天佑帝瞧着他,语气从未有过的怀念:“此酒可有名字?”
燕祐:“玉福清。”
五皇子暗自逼逼:马屁精!
哄了小七还不够,还想哄他父皇。
天佑帝又喝了一杯,嘴里尝出甘甜的味道,酒液下肚,浑身暖绒,看出来是真用心了。
“不错。”他又赞了一句,放下酒杯,和缓道:“听闻你在南阳郡慷慨解囊,火药的原料全是你赠与镇南军,这次又协镇南军入京平判。桩桩件件都是大功,你虽不居功,但皇家不可不认恩。今日在朕面前,你尽可说说,要要什么赏赐。只要无关社稷江山,百姓生计,朕都允。”
燕祐拱手,诚心诚意道:“草民助陛下,亦是在帮天明百姓,草民也是大楚子民,就等同于在帮自己,太上皇不必额外奖赏。再者,陛下昔年曾救过草民,草民一直感念天恩,燕记能陛下所用,草民欣然。”
天佑帝温声道:“朕既说了要赏你,就没有你推辞的道理。你既不开口,朕就做主,封你为逍遥王,享亲王俸禄,赐玉京宅院一座,往后你尽可来京小住。”
燕祐眸色微动:这是变向接纳他了。
这么多年了,横在他们父子中间结终于淡了。
他到底没有拂对方好意,朝天佑帝又是深深一礼:“草民,谢太上皇隆恩!”
文武百官震惊:太上皇何时如此大方?大楚唯一的异性王!
又是享亲王俸禄又是赐宅邸。
这待遇,比之敦亲王也不差吧。
众人都看向敦亲王,五皇子整张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怎么连父皇都如此看重这人?直接就和他平起平坐了!
天佑帝抬手:“起来归坐吧。”待燕祐坐会原位后,他又看向文武百官,道:“你们都无须多礼,今日帝后大婚,尽管畅饮,酒宴三日不休。”
文武百官都叫他们的陛下搞怕了,生怕酒宴上时间再回溯,原本谁也没敢先动。但天佑帝这样说了,众人赶紧举杯。
喝完一口酒,姚左都尉小声问身侧的周伯侯:“陛下不会突然又回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