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心微微抽搐,一时间,竟有种疼痛的感觉。
叶沉伸手揽住她的肩,用力地抱了一下。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落在她发间,眼神越发坚定深邃,犹如夜空中恒古不变的星辰。
两人不再说话,穿过两道关卡,走入关押西塞茵的营帐。
帐篷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血腥的味道。
顾曜珩站在一旁,手臂抱胸,神色冷淡,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戾气。
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征用了两个白塔士兵作为刑讯打手。
鞭子的破空声在帐内回荡,皮肉被抽裂的闷响让人不寒而栗。
西塞茵被吊在帐篷中央,双手高悬,精悍的上半身满布鞭痕,血水与冷汗交织着从清晰的肌肉线条上滑落,在裤腰边缘凝成血色的露。
蓝色的长发早已凌乱湿透,贴在苍白的脸颊与颈侧,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垂的银眸。
而在夏伊进来的那一瞬,银色瞳孔穿透凌乱的发丝,蓦然亮起,如同幽蓝的磷火在余烬中复燃。
那一瞬,夏伊仿佛被一头受伤却依旧危险的掠食者盯上。
明明是战俘,明明被虐待的浑身是伤,他却像是牢笼中等待反扑的蛇,眼底藏着冰冷、贪婪与病态的兴味。
“你怎么来了?”
顾曜珩微微皱眉,他并不想让夏伊看到这一幕。虽然她和他之间,偶尔也会玩鞭子,但那是情趣,和眼前真实血腥的刑讯完全是两回事。
“我给你带晚饭。”夏伊轻声慢语地回道。
顾曜珩只觉心头一暖。
刚才还狠戾得恨不得把敌人剥一层皮的他,转眼间,就被她抽走了锋芒,恨不得化身一只大狗狗,趴在她脚下摇尾巴。
西塞茵嘲弄地嗤笑出声。
夏伊扫视一眼两名刑讯士兵,对顾曜珩说:“让他们先下去。”
屏退外人之后,夏伊缓步走到西塞茵面前。
西塞茵眯起狭长的凤眼,银色瞳孔里带着危险的兴味,声音暗哑地说:“怎么?还是忍不住了?”
夏伊抬手,叶沉拎起一桶冷水,朝西塞茵迎头浇下。
水流混着血迹冲刷而下,淌过他的锁骨、胸膛与腹肌,带走血污,留下皮肉上狰狞的伤痕。
湿漉漉的蓝发披散在肩头,水滴沿着凌乱的发梢与下巴滑落,勾勒出冷白皮肤下愈发鲜明的血痕与淤青。
狼狈与美感奇异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头被困的野兽,满身伤痕,却依旧保留着傲慢与危险。
他喘着起,抬起眼,银瞳在水汽与灯光映衬下泛着冷冽的光,唇角缓缓挑起,露出一抹病态的微笑:“是要先洗干净吗?我不介意让你的两条狗围观,让他们睁大眼睛仔细看好——”
“我是如何满足你的。”
顾曜珩被激怒,扬起鞭子就要挥上,却被夏伊抬手制止住。
夏伊冷静地注视着西塞茵。
体内的情潮如潮水般翻涌,叫嚣着将眼前的男人吞没。
她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指腹下的肌理冰冷坚硬,透着血水与汗水交融后的温度。
那是猎物的温度,亦是掠食者的温度。
手指的末端神经微微颤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去描摹他的眉眼,沿着锋利的鼻梁向下,探入他微张的唇间,感受那里的温热与呼吸。
身体深处,一个声音正在叫嚣,蛊惑,撕扯——
推倒他,占有他,撕碎他。
用他,填满自己,镇压这可恨的欲望与躁动。
理智如刀,悬在神经之上,死死钉住了冲动。
她的眼底一片冷色,唇角却缓缓扬起一丝克制到极致的微笑。
“为什么只有你才能满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