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指腹压在南卿的脉搏上,她整条手臂都是麻木的。
她攥紧了手,无奈的道:
“这是你爸爸欠她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所有的事都能人死债消。能不能消要看那个被伤害的人能不能原谅。她不原谅!”
“不原谅?不原谅为什么不趁着老爷子活着动手?岂不是更畅快?”
傅司聿反问,唇角挂着一抹嘲讽。
“阿聿。妈是看在你的份上隐忍了这么多年的。”南卿急道。
这话惹来傅司聿一声冷笑。
“她到底是隐忍还是怕啊?柿子捡软的捏罢了,你用不着替她粉饰。”
南卿愣住了。
“你,你是说她还害怕你爸爸?”
她觉得不可思议。
年轻的时候羽翼未丰怕还有可能。后来那人风烛残年,还有什么可怕的?
可她哪里懂那种刻入骨髓的恐惧呢?
傅司聿没有跟她多说,松开了她的手,抬步往外走去。
“阿聿,你。。。。。。”
南卿追出来。
傅司聿没回头。
“你回去吧,别再冒险偷听了。你的心意我明白,谢谢你。但这也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不要参与。”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坐进车里,他半天没吭声,楚曜不知道他怎么了,也没得到指令去哪,就把车停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楚曜才回头看了看。
“老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