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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康纳随便糊弄了他几句，维吉尔还来得及让他们没事就从这离开，一脸严肃的科妮娅就站在办公室外，不轻不重地叩了三叩办公室的玻璃门。

nbsp;nbsp;nbsp;nbsp;原本热情高涨的八卦活动戛然而止，整片办公室一时之间落针可闻，随即就是不约而同响起的翻纸声和敲键盘声，声音大得恨不得让下面三层楼都听见他们在认真工作。

nbsp;nbsp;nbsp;nbsp;科妮娅扫视着办公室，维吉尔在一片难以忍受的安静中整理好发言稿，拔出U盘站起身，给了康纳一个眼神便推了推眼镜走上前。

nbsp;nbsp;nbsp;nbsp;“部长，是要开会了吗？”

nbsp;nbsp;nbsp;nbsp;彼得震惊地望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科妮娅看见办公室里那两位韦恩少总交代过的贵客，又想了想策划部一向就这个德行，虽然有些心累，但看在他们不拖欠工作的份上也没追究什么，将目光收回落在维吉尔身上。

nbsp;nbsp;nbsp;nbsp;“是，准备好了就走吧。”

nbsp;nbsp;nbsp;nbsp;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室，彼得思索了半天才把维吉尔的身份和他在韦恩集团上班的现状联系起来，一瞬间有无数的疑问浮现在自己脑海中——他怎么做到未成年就入职韦恩集团的？斯塔克先生知道他在给那个天天和他互相攀比的韦恩先生打工吗？他为什么闲着没事要在韦恩集团上班？

nbsp;nbsp;nbsp;nbsp;然而他一个问题也没问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维吉尔和科妮娅一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耳边被大家如释重负的叹气声淹没。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会议室，找了个借口拐去了厕所，在隔间里把兜里那张深绿色的传单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看着上方没有任何异常的信息微微皱眉，指尖猝然燃起一簇金色的火焰。

nbsp;nbsp;nbsp;nbsp;由于火焰并非实体，自然也不会引发烟雾报警器响应，维吉尔微微垂眸看着这张深绿色的硬卡纸在手中卷曲、燃烧，连带着上方马戏团巡回演出的消息被吞噬殆尽，掸了掸之间并不存在的灰尘，在洗手台把手洗了又洗，直到皮肤泛红才离开卫生间，在科妮娅身边入座。

nbsp;nbsp;nbsp;nbsp;业务部的各子部门陆续有人进会议室，提姆卡着点从门口走进来，坐在主位上，一句废话都没多说，直接示意各部门开始汇报。

nbsp;nbsp;nbsp;nbsp;会议内容是那样枯燥无味，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地看着提姆的脸色，稍有不对要么绞尽脑汁地为自己找补、要么故作镇定地继续往下说，结果在提姆从文件中抬起头提问时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听得编外成员维吉尔昏昏欲睡。

nbsp;nbsp;nbsp;nbsp;科妮娅在马上上台发言前轻轻敲了敲他的椅子，维吉尔低下头，翻过手上的文件，若无其事地睁开眼，在提姆不咸不淡的“下一个”中收拾东西在投影前站定，结果刚说了个开头，刚打开PPT、连汇报项目的名称都没说完，就被破门而入的声音打断。

nbsp;nbsp;nbsp;nbsp;提姆面色有些凝重，目光落在踹门而入的人身上，一瞬间沉了脸。

nbsp;nbsp;nbsp;nbsp;——小丑。

nbsp;nbsp;nbsp;nbsp;他总能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在所有人都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这样突然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nbsp;nbsp;nbsp;nbsp;还带着他的笑气炸弹。

nbsp;nbsp;nbsp;nbsp;深绿色的球状物体在他手里抛上抛下，雪白如墙面般的颜料涂抹在脸上，鲜红的嘴角和咧开的嘴唇，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真是马戏团里的小丑。

nbsp;nbsp;nbsp;nbsp;只不过却没人为他欢呼。

nbsp;nbsp;nbsp;nbsp;小丑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目光殷切地看着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nbsp;nbsp;nbsp;nbsp;片刻后，他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僵。

nbsp;nbsp;nbsp;nbsp;“鼓掌啊！你们怎么不鼓掌？”他殷切地询问，面上的表情夸张而虚假，“难道你们不喜欢我的表演吗？那这样好了，我——”

nbsp;nbsp;nbsp;nbsp;话音没落，会议室里的大家都两股战战地鼓起掌来，稀稀拉拉的掌声让小丑重新笑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高兴地拊掌大笑。

nbsp;nbsp;nbsp;nbsp;“这才对——这才对——没人能不喜欢小丑的表演！谢谢你们，你们能喜欢我的表演，我真的很开心，但是——”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似乎是害怕地僵在了原地，垂下眼帘，掩去所有的思虑。

nbsp;nbsp;nbsp;nbsp;提姆没有动作，低下头似乎是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启动了一直在耳中的微型蓝牙。

nbsp;nbsp;nbsp;nbsp;家庭频道里布鲁斯稍显焦急的声音瞬间穿透耳膜。

nbsp;nbsp;nbsp;nbsp;“提姆——”他的声音里带着喘息声，听上去很焦急，“我和罗宾在赶来的路上，你——”

nbsp;nbsp;nbsp;nbsp;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细听之下有一瞬间的颤抖，透过蓝牙耳机的电流传遍全身，提姆更加警惕，一错不错地直视着小丑，微不可察地后撤一步，摆出一个防备的姿势。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的声音终于传来。

nbsp;nbsp;nbsp;nbsp;“——你一定要小心。”

nbsp;nbsp;nbsp;nbsp;他声音低哑，深蕴的苦痛传入所有人耳中。

nbsp;nbsp;nbsp;nbsp;第166章亲爱的小鸟你重返了人间、重返了地狱……

nbsp;nbsp;nbsp;nbsp;说实话，提姆没有独自一人直面过小丑——毕竟布鲁斯不可能让他有独自同小丑对峙的机会，而小丑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和亲爱的小蝙蝠的游戏，哪怕提姆偶尔在场也会被他用散布在哥谭各处的炸弹支开。

nbsp;nbsp;nbsp;nbsp;拙劣、但有效，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单独被小丑盯上，这怎么不算一种殊荣呢？

nbsp;nbsp;nbsp;nbsp;他苦中作乐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