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错觉,李咏曦没深思,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龙又身上。
女人走上前,立起床板凭着身高仍低头俯视瀛族少年,对方咳出血沫对李咏曦咬牙切齿,大喊:“你敢伤我?你敢伤我!你忘了晴安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吗?!”
“住嘴,你这淫虫。”
李咏曦开口道:“你使阴招损我宗门名誉,还敢以晴安要挟?我乃净玉宗宗主,以宗门为先,伤了你皮毛让你长个记性,至于晴安,无非去药堂疗愈即可恢复,你以为自己能威胁谁?你这败类。”
龙又不服:“我败类?哈,堂堂宗主现在的所作所为多光明磊落似的。”
李咏曦呵止道:“住口,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一,速速说出三条赌约,我们简单完成金约,保你安然无恙离开玄武;二,被封在宗门地牢,永不见天日。别以为金约天罚无处可躲,真要对付你宗门有千百种手段,识相就快快结束这场闹剧,可饶你不死。”
“你这母猪。”
龙又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李咏曦,半晌,他认栽般垂头丧气,沙哑着嗓音说。
“是我看走眼了,原以为你和你怂货儿子一样只会虚张声势,没想到这么决绝果断,呵,怪不得能成为宗主,早知道,咳,早知道就不该和你签什么狗屁金约。”
“少说废话,龙又,本座问你,那日搅局的怪人和现在宗门怪病是不是和你相关。”
“屁嘞,别什么事——咳咳咳——什么事都推到本大爷头上……”
龙又连咳好几下,没咳嗽一次声音跟着变小几分,很快瀛族少年的状态变得虚弱疲惫,气若游丝,再无往日猖狂叫嚣的模样。
李咏曦打了个响指,强迫龙又保持清醒,再上前几步靠近说:“趁着机会赶紧说出三条赌约,不然再睁眼就是在地牢里了。”
龙又苦笑道:“好,我说,赌约是……”
李咏曦屏息聆听,可龙又的声音小的好似蚊吟。
“大些声。”
“赌约……诶,你近一些嘛。”
龙又看起来可能随时昏厥,但说实话,李咏曦并不愿与这淫贼靠得太近,她感觉对方身边的空气都是肮脏,可眼下龙又连说出一句完整内容的气力都没,女人又如何?
故此无奈弯腰,倾身向被锁死的瀛族少年。
‘他还能翻起什么风浪呢?’
李咏曦是这么认为的,龙又全身被禁锢,手脚特意上了层层束缚,仅凭一张嘴他是做不了任何事,更无威胁可言。
李咏曦的脸凑近,龙又让她再凑近,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却也像根鱼钩钓着李咏曦越来越近,近到女人的呼吸能喷吐在龙又脸上,龙又的呼吸也能清楚地呼在她的面容。
这个距离看着对方,李咏曦不得不感叹少年的帅气,可惜他生性恶劣无药可救。
不对!
煞那间李咏曦发现龙又身上反常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呼吸。
表现格外虚弱的龙又,他的呼吸平稳没有受了严重内伤后的沉重或轻嘘,相反格外健康,那么这就意味着龙又他——
瀛族少年咧嘴一笑,眼里闪过诡计得逞的奸诈,然后突然伸头,在女人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嘴对嘴地与李咏曦亲吻伤!
“唔!”
女人瞪大眼睛,她要挣脱,但嘴唇已被龙又死死咬住,接着一条粗犷的燥热软物舔舐着她的嘴唇将其强行撬开,再戳着她的牙齿如条泥鳅钻来钻去。
李咏曦如受惊的兔子,十多年来她从未与任何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一时间女人忘记施展功法,她的心像被龙又隔空攥住,当即停滞了呼吸,内力心决立即溃散,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和一名普通女子没有差别!
龙又的唾液顺着李咏曦牙缝涌入,这凭空多出的口水让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在嘴里积攒又顺着嘴角垂涎至脖颈,两人鼻贴鼻再被龙又喷吐着火一样的呼吸,还有对方身为雄性独有的气息。
李咏曦难以形容这到底是股怎样的味道,充满了野性,狂暴,猛烈,又混合着他身上的精臭与汗酸,每一种气体中都充斥着龙又的荷尔蒙,似崩腾的潮水涌入女人鼻腔,给李咏曦长年累月在净心阁修炼导致乏味了的感官,带来如糖般甜蜜,如盐般咸瑟,令人欲罢不能乃至痴迷的冲击!
事态怎会如此?
李咏曦全然没想到会被龙又一个强吻给扭转情形,思考之际她咽了下满溢在口中的津液,就这么呛住了喉咙,开始咳嗽起来,而女人这一咳嗽正给了龙又舌头的可趁之机,他立马挤进李咏曦的牙缝,在对方口腔里乱闯,李咏曦见事不妙要赶快咬下去,结果龙又格外灵活的舌头反而缠住了她的软舌,回缩一拽,居然把李咏曦的舌头拽进了龙又他的口腔里。
如此,就由不得李咏曦的反抗,龙又轻咬她软嫩脆弱的舌尖用那颗尖牙刮着女人的舌苔,李咏曦发出‘唔唔’声响,可耻于被这淫贼玷污,她必须重新施展功力,她必须,哪怕三秒钟的时间也足以平稳呼吸,只要回到合适的节奏,只要能够运作功法,就可以——
“唔哼!”
又被龙又泄气般狠咬舌头,纠缠着带着李咏曦的头与他的脸贴的更近,少年的唾液顺着女人的唇,女人的舌,就这样源源不断地进入李咏曦体内,她吐不出来,只得艰难下咽。
恶心,肮脏,贵为天下第一宗的宗主竟在这小小淫贼身上受辱!
呼吸,保持呼吸。
然她越是要稳定呼吸,龙又身上的味道就被她吸入体内的更多,气息与唾液,二者向着李咏曦的身体深处进行侵犯,要它们只是单纯的味道和口水也就罢了,关键在于,那堕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