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坚定的说到。
青年的身子剧烈的摇晃了两下,而后被一只手轻轻的扶住。
这次他怔愣的时间更长些,一动不动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天上。
“。。。那就好。。。我可。。。”
青年的嘴巴一张一合,就连离他极尽的杜玲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时不时的应上两声。
手下的躯体越发冰冷,杜玲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青年的下一句话。
她伸出手来,像为余万钱做的那般,将那双眼睛轻轻合上了。
。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狗种!软脚虾!”
“被丢下等死应该是你!”
只剩下两百人不到的队伍里,两个士兵正扭打成一团。其中一人满脸的怒火,一拳一拳的往另一人的脸上招呼,十成十的力道叫被打的那人不住的哀嚎。
牛宏冷着脸看着面前的闹剧,喝道:
“够了!”
见打人那个还不住手,他快步上前,一巴掌扇到那人头上。
“都给老子安份点!杜大人还没回来,再胡闹我叫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大喘着气,将抓在手里的人往地上狠狠一推。
本就被打的头昏脑涨、浑身疼痛的男人顿时摔落在地。但他做了亏心事,就像刚刚挨骂挨打时的沉默一般,并不敢说些什么。
牛宏朝地上那人投去冷冷一瞥,嘴上却对另一个人说道:“军营里头几百条的军规,可没有一条是摆着好看的。犯了错,总会受罚的,你急什么。”
打人那个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牛宏的视线投向远处。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回停下休息了,拖着受伤的身躯赶路疲惫是其一,等杜玲是其二。
“这杜大人一直没见着人影,不会是。。。”
几个士兵低语着,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在他们话音刚落下没多久,一阵马蹄声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
被通州军追杀围剿怕了的士兵们忙不迭的抄起一旁的兵器护在身前,满脸戒备的看向来人。
“是杜大人!”
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的牛宏突然出声,语气里满含高兴。
其他士兵也纷纷叫起来:“真的吗?杜大人赶上来了?!”
杜玲在众人面前勒马停下,没管眼前看到的少了许多的人数,吩咐道:
“全都打起精神来,接下来路上不再休息,直接回营!”
“是!”
有了主心骨,士兵们又有了干劲,一齐高声应和道。
接下来的这一路,总算是没再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行人又走了数个时辰,终于走到了营地附近。
然而往日森严有序的军营,入目却是一片狼藉,所见之处皆是伤兵。
“这。。。这是怎么回事?”牛宏面色难看,怔愣道。
杜玲皱着眉,蹲下身对一个正在给自己处理手臂伤势的士兵问道:
“通州军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