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那片风雪中,看不见任何人的跋涉中,他想自己孤独的走向死亡,甚至在没有再和妹妹打过一次招呼,他只是把自己所有存下来的金币留给妹妹了。
他走着,每一步都感觉越来越沉重,嘴角和耳朵已经感觉不到知觉了,甚至脸面都渐渐被冻得失去了知觉,肺很疼,像是被呼进去的雪冻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沉重模糊,渐渐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呼吸时肺部的疼痛感,才能让他的意识渐渐复苏一些,可疼痛感所带来的刺激也越来越微弱。
在他倒在雪地里的那一刻,他隐约知道,他就要冻死了。
这是他的最后一个想法。
然后意识渐渐模糊的他,就感觉到,眼前一个熟冷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好似心疼的替他把身上的风雪扶去。
之后
他就温暖的被谁抱了起来,就像是被抱入了母亲的怀里,接着,他就意识模糊的喝到了一股带着铁锈味,滚烫非常的液体。
他看到,抱着他的人冷着脸,红唇流出了血,轻柔的吻上了他冰冷的唇,把滚烫炙热的血送到了他口里
在他的体温,生命体征完全恢复后,那人才移开了红唇,当那一刻,那人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
在事后他才知道,那个救了他的人是师傅,在之后很久才知道,当师傅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师傅用心脏内的龙族精血喂养他,才把他从死亡中拉了回来,得益于此,毕竟是喝了龙族心脏精血,尽管效果十不存一,他的力量和天赋依然得到了一些增长。
在那之后师傅元气大伤,龙族血脉的纯度更是下降了不少,往日里轻松用力量碾压的一些高阶魔兽,师傅也要冷冷的用上剑技才能杀死了。
师傅没有责怪他,只是在那之后更为努力的修行剑技,弥补因为龙族血脉纯度下降带来的力量亏空。
但……虽然没有责怪他,但他的所作所为,这种擅自寻死的行为,还是让师傅真的恼怒了,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看到师傅像那晚那日,那么生气过一次。
以至于那天晚上,师傅冷冷的抱着他,当把他抱回到旅馆的那一刻,刚刚进到旅馆里,周围温暖了一些的那一刻。
即使还在旅馆众人的面前,师傅就已经暴怒的完全忍不住了,就像教育自己犯下大错的孩子一样,要让他深刻知道自己犯的错误,好好反省一样。
师傅玉脸冷得像是要凝出冰晶,坐下就怒不可遏的把他的裤子扒了,把他摁在了膝盖上,也不管众人看不看,对着他的屁股就响亮至极的打了上去,足足把他的屁股打到像猴子那么红,当众哭着求饶七八次,师傅才勉强放过了他。
但那只是短暂放过了他,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他的屁股恢复了一些后的第二天,师傅就冷着玉脸一句话不说的,就再度闯进了他的房间,就再度把他摁在膝盖上,母性威严的狠狠再次狠狠扇了他的屁股,再次让他哭着认错,下跪认错了十次,师傅才勉强暂时又原谅他。
但第三天……在他刚刚能捂着屁股下床的那一刻,师傅又冷冷的上门了,一句话也不说,拽住他的手,扒了他的裤子,用旅馆晾晒衣物的衣架,狠狠的就朝着他的屁股打去。
师傅甚至用大屁股在床上坐住他的腰,让他在床上趴着动弹不得的,玉手朝着他的屁股就打!
足足教育打了他了屁股五六天,让他哭着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师傅才放过了他,觉得他应该是有反省过了。
那一个月,足以让伯里铭刻于心,现在想到还会浑身发抖,那一个月师傅不但揍他的屁股教育他,还加重了对他的修行锻炼,让他累到一上床就只能马上睡着,根本就不能东想西想为止。
他也是从这天被师傅狠狠严厉的,像母亲那样揍了四五天屁股,反抗不了一点的被教育的反省尊严全无后,他才在内心渐渐真正认可了师傅的熟女长辈身份,母亲身份。
不管他内心怎么样,真正的年龄比小屁孩要大上几岁
在师傅的面前,他犯错了,师傅是真会把他当做小屁孩的狠狠管教他,狠狠揍他的,把他摁着打屁股打到走不了路,像是被严厉妈妈教育的小屁孩思的,哭着求饶认错为止的。
但在那之后,师傅就和他有了一个约定,师傅在临走前,都会在地毯留下一张行踪去向的纸条,哪怕到了现在,他根本就不会怀疑师傅抛弃他了,师傅依然把这个习惯留了下来。
在和他做了那个约定的时候,师傅蹲了下来揉了他的脸,摸着他的头,用淡淡的语气说了一句,像是再普通不过的话。
“师傅不会抛弃你的,傻瓜”
……………………
伯里回过了神,想到自己以前和师傅的经历,双腿和屁股一时间竟然有些颤抖,没办法,那次他真的被师傅打得太惨了,尽管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这可能就是所谓“童年阴影”吧,让他明明是师傅的未婚丈夫,现在却像是妻管严似的,看见他冷严的师傅就本能的有些害怕。
因为师傅这个威严后宫主母管理管教的对象不只是伊丝娜大姐姐,奥萝拉姐姐还有妹妹,是也把他这个丈夫管教在内的。
也正是这样,虽然奥萝拉姐姐,伊丝娜大姐姐,妹妹最近虽然做得有点过分,但他依然是很淡定的,因为他觉得只要师傅出手,一切都会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不去说这些,现在更重要的是,伯里现在要去小镇武馆里找师傅了。
伯里出了旅馆的门,和柜台里的老板娘打了几声招呼,就越过人流嬉闹的商品街,走到了小镇角落的僻静武馆里。
武馆的范围很大,一推开武馆的门口,就能看到一个摆满木偶人,锻炼器材和武器的,巨大草坪庭院。
在庭院前,是一个肌肉膨胀,浑身黢黑的光头巨汉武馆老板,不过老板此刻却捂着手臂坐在地上,在吸着冷气的喊着疼。
“这老女人,没想到年纪这么大了,力气竟然这么大,剑技的精妙也堪称可怕,刚才比试里差点把老子的手给砍断了”